一个非常不好、带着森然寒意的想法,从贺宁心里悄然滋生:他被对方计中计了。
苏韫亭从卫向晨手里借火把烟点燃,腕表上的秒针走地越来越快,开始越来越接近整点。
贺宁还想做最后挣扎,抿抿嘴唇开口,“不管你有什么后招都没有用,和你们一起那个姓秦的和姓谢的,现在恐怕已经曝尸荒野血流干净了。”
苏韫亭根本就没接他的话,突然间开始计数。
当他数到5的时候,秒针和分针同
往前冲去,试图去抢|夺苏韫亭手中的|枪,但他还没碰到苏韫亭人,就突然整个往后一翻,被卫向晨用手|铐死死勒住,单膝压在地上。
后脑勺撞到地板的瞬间,大背头在耳朵嗡鸣中听见卫向晨语气森然的说:“警察办案,你他么给我老实点别找死。”
大背头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喉咙被手铐勒得发紧,很快呼吸变得困难起来,眼前场景开始模糊,窒息晕了过去。
卫向晨利落的把人手臂往后一别挂上手铐,拉到了墙根处。
苏韫亭手指搭在扳机上,也没有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意思,他就这么拿|枪抵着贺宁的眉心,另一只手不紧不慢伸进裤兜。
贺宁眉头剧烈跳动,“你要干什么?”恐惧使他的声调不由提高。
“嘘,别喊,别出声,还不到时间呢。”苏韫亭掏出一根烟衔在嘴角,伸出食指示意贺宁不要说话,目光停留在腕表的分针上。
贺宁呆愣愣地看着苏韫亭,心里有股说不清楚的感觉。
不管是在缅甸还是在境内,硬骨头的警察也见过不少,被他亲手杀掉的没有二十也有十五,刀尖舔血过来的日子,他比谁都明白那些警察的钢铁意志和战斗力,但落在他手里,即使再钢筋铁骨的人,也会出现短暂的慌张,尤其是落单的警察,在心理防线这关上,多少都会有一点动摇。
但苏韫亭不同,自信到仿佛这场精心布置的圈套,一直都在他掌握之中,并没有脱离正确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