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脸上表情非常警惕,一点都没有请他们进去的意思。
苏韫亭说:“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找纪晓申了解下深药四厂的帐目问题。”
保姆仍旧不信任,瞥了他们一眼,说:“你们找错人了。”接着
苏韫亭打开副驾驶车门钻进去,随手递给秦展一瓶百岁山矿泉水,把另一瓶果汁扔给后座坐着的两名经侦警察,自己则拆开一块阿尔卑斯蓝莓味方糖填进嘴里。
“超市老板娘说纪晓申还有个儿子,两岁,保姆在带。”苏韫亭说着,往窗外一扬头,“喏,在那边。”
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一个四十来岁穿着红外套的女人正领着个小男孩在广场边角玩,小男孩手里拿着蝴蝶气球,跑起来像滚动的糯米团子。
“纪晓申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秦展拧紧矿泉水瓶瓶盖,盯着广场问道。
苏韫亭扒开第二块方糖,说:“两年前纪晓申和丈夫离异,她和婆家没有往来,纪晓申的父母在老家给她哥嫂帮忙,所以家里只有保姆、她儿子和纪晓申自己。”
正说着,一个通勤着装的都市白领走进他们的视线范围内,女人烫一头微卷长发,画着精致的妆容,脚步匆匆走向小男孩,她蹲下|身把孩子从地上抱起,亲昵的用脸蹭了蹭,然后和旁边站着的保姆笑着说了些什么,三个人一起离开小区广场朝三号楼走去。
苏韫亭把剩下的几块方糖塞进口袋,推开车门只给秦展扔下一个字:“走。”
几分钟后,苏韫亭敲响了纪晓申家的入户门。
开门的是纪晓申家保姆,她从门缝里往外看了看苏韫亭几个人,问道:“你们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