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希望他来的。
我看着万里高空的云海,眼睛渐渐酸涩起来。
总公司的同事都很客气,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们好像不太敢跟我搭话。
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们渐渐熟络起来,他们才跟我说:“小点点,你这不是挺随和的吗?怎么刚来的时候整天板着一张脸,阴森森的,跟死了老婆一样。”
“你放什么屁。”
林蔚然那边传来了摔车门的声音,隔着手机,我都能听出他在压抑自己的呼吸,似乎是怒到了极点。
但他还在固执地问:“你在哪?”
我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说:“林蔚然,我是很喜欢你,现在也喜欢,但我不想再跟你谈恋爱了。”
我已经受够了无底线地迁就一个人。
林蔚然似乎哭了:“你说过除非我不要你,不然你不会离开我的。”
现得很平静,竭力忽视心里的刺痛:“他应该是问我的消息,你说不知道就行,不要告诉他我们在一起。”
贺淼淼接电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看我的脸色。
林蔚然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有些喑哑,像是很久没开口说话:“贺淼淼,你把点点带到哪了?”
“我不知道,我没跟点点在一起。”
林蔚然厉声道:“你装什么?现在我就在楼下你停车的地方。”顿了顿,几乎带着恨意挤出了几个字:“哪个房间?”
我刚想说林蔚然还活得好好的,少在这咒他。
然后忽然想起,我和林蔚然早就没关系了,心里立刻像被针刺了一下。
但过了一个月之久,我早就不像刚分手那几天一样窝囊,难受得夜夜买醉,以泪洗面了。至少现在我表面上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
并且在外人面前,我总对爱情表现出嗤之以鼻的态度:“单身不爽吗?恋爱狗都不谈。”
同事又懂了:“明白明白,你不谈恋爱只追星嘛。那个叫庄什么来着,
我沉默了很久,然后挂了电话。
现在我和林蔚然都变得太幼稚、太情绪化了,或许分开一年是对的,时间会让我们冷静下来。
三天后,我坐上了去C市的飞机。
我谁都没有告诉,但我觉得林蔚然想查到我的航班,应该是很容易的。在机场的时候,我一直怕他来找我,紧张得坐立难安。
但直到上了飞机,都没有看到林蔚然的身影,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觉得怅然若失。
贺淼淼哼了一声:“就不告诉你。”
林蔚然道:“好,那我就一个一个房间找。”
听他这么说,我只能接过手机:“林蔚然,你能不能别闹了。”
“是我在闹还是你在闹?刚分手你就跟别的男人去开房,俞点,我有时候真恨你……”
“是啊。”我说:“我就是这样一个烂人,我就是要跟别人开房,今天我跟贺淼淼开房,明天就换秦时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