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墨开车的时候,我一直抱着他的手臂,不让他碰方向盘,当然,第二天我回忆起自己喝醉后这么作,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当时庄墨也拿我没办法,只能把车停在路边。
外面的灯光透进来,明明是绚丽杂乱的光线,但从他脸上漫过的时候,却照出了睫羽根根分明的影子,栖息在雪一般的肌肤上。
我看得愣住,正要凑上去亲他,余光却瞥见街角处一个熟悉的影子。
“然然。”我下意识叫了他的名字,但只是一晃神,那影子就不见了。
同事挂断之后,庄墨又打了过来。
这次同事替我接了,还有来有回地聊了几句,然后他把手机重新塞进我兜里:“是你朋友,他说要来接你。害,你说神不神,他的声音跟庄墨还挺像。”
我傻乎乎地笑:“他本来就是庄墨。”
同事只当我在说醉话,依旧低头玩手机,时不时看我一眼,确保我没在马路上睡觉。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庄墨过来了,同事看到他之后,先是一愣,然后用力晃我:“俞点快醒醒!你偶像啊!活的!再不醒就看不着了!”
可挑剔。
他年轻貌美,才华横溢,爱慕者数不胜数,从这里能排到法国。这样的人居然要跟我谈恋爱,除非是天上掉馅饼了。
为了证明天上掉馅饼是不可能的,中午同事叫我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我试探了他一下:“如果庄墨要跟你谈恋爱,你会答应吗?”
同事很惊恐:“我是直的啊。”
“我是说假如,假如你是弯的呢?”
我正疑心是不是看错了,庄墨已经把我推开。
过了很久,他才说:“你喝醉了。”
当天晚上庄墨把我带回了他住的酒店,对我的态度却淡淡的,反倒是我一直缠着他,还让他唱歌给我听。
庄墨最后有没有唱歌,我已经忘了,我只记得我把庄墨按在床上,很饥渴地亲他,一个劲地叫他“老公”,好像还说了“
庄墨客气又疏离地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弯腰把我扶起来。
同事瞠目结舌:“你们认识啊?”
我靠在庄墨肩膀上,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老公。”
庄墨没有把我推开,我就又亲了一口,同事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眼睁睁看着我对庄墨耍流氓。
但最后我还是被庄墨塞进了车里。
同事摇了摇头:“不行啊,庄墨配不上我。”
我端起饭盘就走:“滚吧,普信男。”
晚上要陪一个客户,一直到十一点才结束饭局,庄墨早就发过信息,让我下班就告诉他,但我喝得醉醺醺的,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被同事扶着走到路边的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因为我只和庄墨加了微信,还没存庄墨的电话,所以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同事问我接不接,我趴在路边的石墩子上,摆手让他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