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尧只考虑了几秒,就默认了。
我像个货物一样被他们分来分去,也没人问我的意见,不免有些无奈。
段尧穿着黑色大衣,身材高大,气势惊人。他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时不时低头查看手机,似乎在等着重要的消息。
秦时温把他刚刚拍下的珠宝递给我:“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天鹅绒的盒子打开,是一条极美的珠宝项链,端庄典雅,历经多年岁月洗礼,却依旧光彩夺目。
外面下雪了,冷风卷着晶莹的雪花吹进来,很快就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化成了水。
秦时温见我看向他,勉强微笑了一下:“不会占用你多长时间,我只是想跟你聊一聊。也许前男友这个群体总是显得面目可憎,但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关心你。”
庄墨来拍卖会没带保镖,就带了一个小助理,还不知道跑哪去了。
现在庄墨被带到了一个空房间看管,我也是案板上的鱼肉,不听秦时温的话,又能怎么办呢。
我只能跟着秦时温往外面走,忍不住骂他:“秦时温,你真卑鄙。”
钟琛脸色一沉:“你再说一遍!”
我说:“再说一百遍也是一样,无论你喜不喜欢我,我现在已经拒绝了,拜托你以后别缠着我了,真的很烦。还有,庄墨是我的男朋友,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先把我打趴下再说!”
我拉着庄墨离开,没再看在场其他人的表情。
钟琛在我身后咬牙说:“你就那么喜欢他?平时怂得要死,今天为了他,居然这么有胆气。”
不然呢,难道看着他们欺负我男朋友吗?
庄墨母亲的品味果然不俗。
虽然我很想它回到它原本的主人那里,但秦时温花那么多钱买了它,就算他主动要送我,我也不可能厚着脸皮收下。
“你搞什么。”我说:“这么贵
“很多人这样形容我。”秦时温的声音很低:“但我唯独不想被你下这样的定论,点点。”
“你还在乎我的看法?”
我原本是讽刺他,没想到他还点了头:“非常在乎。”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作答。
沉默着走到河面上的石桥上,秦时温对同样跟过来的段尧说:“一人十分钟,怎么样?”
我对庄墨有一种很强烈的保护欲,他清冷得像雪,又干净得像月光,我不希望别人弄脏他、弄碎他。
在我和庄墨快要走出大门的时候,秦时温终于开口:“把庄墨留下来,请他等一会儿。我和点点出去说几句话。”
他是对保镖说的。
我刚刚看见的两个保镖上前,堵住了庄墨的去路。另有两个人从暗处走出来,恭敬地打开大门,朝我做出请的姿势。
这个邀约显然容不得我拒绝。我恼怒地看向秦时温,本以为他还会是那副运筹帷幄的可恨表情,但他紧抿着唇,极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