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正对上陆燕亭的眼神,剩下的声音卡在了嗓子眼。
“凌同学。”陆燕亭把手里脏了的棉签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靠近了点:“你是不是有点,太过理所当然了。”
凌度绷着脸后撤了一点:“是你自己要送我过来的。”
“你真的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陆燕亭问,“还是说——误会?错觉?自作多情?”
陆燕亭刚刚运动完,打篮球留下的汗没有完全干,一部分头发被汗液浸湿了,陆燕亭嫌碍眼,动手捋了上去,自始至终注视着他。
,拿着碘酒和棉签回来了。
“这样随便拿没关系吗?”凌度没来过校医院,有点新奇地问。
“别人不知道。”陆燕亭示意他抬头,然后说:“我没关系。”
凌度抬起了头,陆燕亭把蘸着碘伏的棉签伸过来,伤口离眼角有点近,凌度闭上了眼睛,想到陆燕亭穿的运动服,又问:“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冷。”陆燕亭说,“所以你能不能安静点,快点上完药。”
凌度视线扫过陆燕亭锋利的眉眼和唇线,半晌,说:“对不起。”
凌度闭上了嘴。
没想到他也有被嫌弃吵的一天。
他吵吗?明明只是正常的询问而已。
陆燕亭动作很轻,凌度没太大感觉,只有一点点药水到脸上的冰凉,和偶尔牵扯到皮肤的刺痛。
凌度闭着眼睛,感觉很久没有新的棉签碰到他的伤口,凌度安然地又等了会,确认陆燕亭没动作了,疑惑地睁开眼:“好了怎么也不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