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河山冷静地摇头,说他无能为力,最后拒绝了他的申请。
他每一年去申请,章
“爸妈……”凌度说,“经常我跟提起您。”
“你想知道什么?”章河山很久才说话。
最高层的生化楼只有章河山一个人的办公室,其他的是他的实验室,在电梯的另一边,章河山说完整层楼陷入安静,落针可闻。
“没有。”凌度停顿片刻摇头道,“我没有想知道的。”
凌文衫和度秋对有关组织和实验的一切三缄其口,留下的只有电脑里的资料。
凌度站在最右边,章河山从最左边的学生开始问问题,声音不紧不慢,回答完毕的学生就可以先走,章河山语气平静地训走他旁边的学生后,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他和章河山两个人。
章河山叫住哭着跑走的上个学生,让他帮忙关个门。
上个学生一边哭得抽抽一边帮他们关紧办公室的门。
“凌度?”章河山最后将目光转向他。
凌度“嗯”了声。
一遍,突然注意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从电梯口转过来,忙忘了这茬子,跟他们说:“章教授来了!”
章河山今年六十四,还差一年到法定退休年龄,但熟知的都知道学院到时候不可能放他走,为了照顾老人的腿脚还特意在生化楼装了电梯,章河山自己也不会走。
他长得算慈祥那一卦,脸上却很少带着笑,碍于身份也难以有人跟他嬉皮笑脸。
弗雷德等着章河山走过来的功夫,凌度已经大步迈了过去。
他本是想扶着章河山,就像上辈子后来的日子那样,但走到跟前的时候才恍然,章河山现在还没到需要他扶着走的年龄。
上辈子进入华大,他走访所有父母生前提过的朋友,没有一个人可以告诉他,他究竟该从何查起。
他只能机械地重复他们走过的路。
大二那年,他也去申请了章河山的实验室,他已经走到了最后的那步,章河山看着他,问他想知道什么。
他说他想知道他们死亡的真相。
这违背了他来此的本心,但那是他离真相最近的一次,理智崩塌,没有任何念头有这个想法强烈。
“听弗雷德说你在刚才的面试中表现得很好。”章河山突然说。
凌度继续“嗯”。
“你叫凌度?”章河山又问。
“嗯。”凌度抬起头,“凌文衫的凌,度秋的度。”
章河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怎么……”
他只是背有点佝偻,身子依然硬朗,是那个健康稍显年迈的章教授。
凌度冲到他身边,胳膊几回抬起,却是什么也没做,慢慢陪着章河山走到他们面前。
“进去吧。”章河山走进办公室,对他们说。
凌度和其他两个学生一起站在办公桌前,章河山坐下后,弗雷德在门口道:“那我就先走啦?”
章河山摆手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