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还钱啊,不然就坐牢喽。”
“坐牢!”郑殊这轻飘飘句话,郑建民简直难以置信,张老树皮般脸皱出沟沟渠渠丘陵,每条皱纹都在发表抗议,“们可都姓郑,是你长辈,你兄弟,你亲人!阿殊,你要这对待们?你爸要在天有灵……”
“爸要在天有灵早就骂死,让当个睁眼瞎,好坏不分不听他话。”郑殊耸肩,对此毫无压力。
郑富源死前非得让儿子跟俞斯年结婚,就是知道他兄弟姐妹不是什好东西,没人护着这傻缺儿子,早晚被人拆骨头,吞吃入腹,后续结局也确如此。
郑建民顿时僵在原地,看着面前侄子,只觉得陌生可怕。
,起身走到那份文件旁边,翻到最后页,“说来鸿鸣哥公司挺有意思,什业务都没有,就注资家不起眼建筑公司,查下,发现是万煌华东分公司下总包单位另家分属公司,这弯弯绕绕,叫人难以分清谁是谁。不过这不是重点,奇怪是万煌每笔打入总包单位工程款项总有部分自动流入这家建筑公司,让人查过,这公司什都没干,就担个维修费用名头纯粹白拿钱,听说是华东分公司运营部郑总指定,是不是?”
他修长手指在那张成本明细表上点点。
郑建民身体顿时僵。
“大伯,之前还傻傻地为你们跟斯年哥吵架,逼着他把你们留下来……真是,脸好疼啊!”
这份东西当然不是郑殊自己查,俞斯年秘书艾玛不到天时间就给他整理出来。
郑鸿鸣不知所措,“爸……”
“阿殊,别这绝情。”郑建民嘴巴发苦,艰难道。
郑殊笑笑,“好,还有2个小时时间,咱们来掰扯掰扯。”他弯下腰,把茶几上那支黑色录音笔拨弄两下,重新放回去,“林夕欠钱,用鸿鸣哥来换,那你们,打算用谁来换?”
1个小时之后,郑建民带着郑鸿鸣灰头土脸地走出别墅,步履沉重,上车之前,郑鸿鸣还回头看眼,被父亲巴掌按进车内。
所谓赔夫人又折兵,大底如此。
这大公司,不可能没什猫腻,俞斯年显然对此心知肚明,既然郑殊非得保下来,那就当是拿钱买人安分。
可若是较真起来,这些金额也足够判个挪用资金罪。
郑建民心下难堪,“阿殊,以为你是知道。”
郑殊笑道:“知道不代表不追究,以前没什,谁让你们哄得开心,可既然发现你们都算计到头上,难道还期待会心慈手软吗?”
郑建民点点头,“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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