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疏再想浑水摸鱼,也要掂量掂量风险,故而逃跑之事拖再拖。直到那日赐婚圣旨下来,司礼监太监带人来祝贺,十里聘礼往丞相府里搬,闵疏才恰巧听到文沉和掌印太监私语,知道原来新帝这大位继得名不副实,实该叫做篡位。
是想闯闯,他可以举荐参加春闱,日后入朝进翰林院也非难事。”
陈氏收敛笑,沉默片刻,“安之,知你有鸿鹄之志,但们无名无分寄人篱下,虽文家势大,但你父亲……”
“文家容不下,天下总能容得下!娘,总有天,要带着你起走!”
他眼睛在黑夜里也闪着亮光,“咱们去天高海阔,可以任翱翔地方!”
他算盘打得好,可惜时运不济,正赶上先皇崩逝,太后和他父亲文沉串通钦天监乃至吏部上下,胁迫司礼监掌印太监私换继位诏书。
更是私囤兵马,明目张胆假扮贼人夜闯宫禁,将国子监皇子公主连着后宫嫔妃齐齐杀个透,血洗宫闱,只留个傀儡似四皇子,给远在边疆梁长宁个措手不及。
紧接着天下国丧,九门戒严,非持令不得擅出,凡违背禁令者律当场格杀。
闵疏只好暂避风芒,另待时机。
没想到这时机等就是大半年,再开城门时候,却是梁长宁带兵归朝。
时间京城里局势紧张,风声鹤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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