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画扇悄悄咬牙,能承欢后在安鸾殿酣然入睡,可见荣宠之
梁长宁撑在案几上,面前放着张大梁舆图。
暗卫就站在他身后,低声道:“……文沉怕是也没想到郑思会死,张俭大人借着抓逃犯名义搜查丞相府,偷摸出十几封信件出来。如今宫门未开,这事明日早就能传到宫里。”
梁长宁皱起眉头,正要说话,就听门被扣响两声,暮秋声音底底传来:“王爷,王妃求见。”
梁长宁哼声:“消息倒是灵通,叫她进来吧。”
暗卫无声退去,文画扇刚好推门进来。
若闵疏胆敢吃里扒外,两面三刀,不为己用……
梁长宁捏住闵疏下巴,把他脸从自己怀里掰正。
——那就打断经脉锁起来,免得可惜这副好皮囊。
夜幕沉沉,大理寺侧门辆马车飞快驶出,丞相府只鸽子扑棱着翅膀,落在文画扇窗前。
孤灯摇晃,文画扇披上白毛大裘,疾步往安鸾殿走。
疏脸颊。
如果闵疏胆敢暗通曲款,两头报信,要怎办?
梁长宁收回手,握住闵疏右手。
他把闵疏紧握拳头掰开,从指尖细细摸下去,然后又从手腕倒回来,不放过任何处肌肤。
闵疏手纤长白皙,骨节微微凸起,放松时候并不太明显。唯能让人明显能感觉到,是他指腹薄茧。
梁长宁抬头看眼文画扇,“夜深露重,爱妃是有什要紧事?”
文画扇跪在地上行礼,目光悄然地打量番屋内。
她几乎没怎来过安鸾殿,就连大婚当日,她也是被抬到自己寝殿里去。
她膝盖下是柔软厚实地毯,重重纱帘被红绳系起来,能眼望进内室去。
红烛摇晃,平添几分暧昧,最内里床被帏帐遮得严严实实,看就是有人睡在里头。
她丫鬟撑着伞追赶她,低声道:“娘娘,王爷此刻怕是已经睡下……”
伞遮不住大雪,文画扇顾不得许多,疾步变为慢跑。
转眼就到安鸾殿,文画扇没理会身后丫鬟劝阻,目光投向面前暮秋。“暮秋姑娘,王爷可曾办完要事?若是得空,烦请通传声。”
暮秋知道梁长宁此刻正闲着,更何况文画扇白日已经来过次,如今晚上再来,莫不是真有要紧事。
她福身道:“王妃稍等,奴婢这就去通传。”
那茧子位置并不难辨,叫人摸就知道不可能是习武留下茧。
他确确实实是不懂武功,不会射箭。
偏偏这个人,第次射箭,就能用把松弦长弓和支毛糙鹰羽箭,在逆风里击即中。
梁长宁垂下眸子,心里毫不在意地想:他这个小东西,其实死也就死。
他梁长宁要什美人没有,要什幕僚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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