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说,但他还是怕,正要再开口,面前竹帘掀,张熟悉脸就露出来。
周鸿音看着闵疏出神瞬,很快就回过头对着身后高声道:“哟!长宁王到!还带着幕僚呢,来人,给闵大人加个座!”
闵疏心里松,对着周鸿音感激笑。
周鸿音不知他为何突然笑,暖光从竹帘缝隙里打在闵疏脸上,他鼻梁挺而翘,投射下阴影在脸颊上呈现出个漂亮弧度,披风上白色绒毛随风轻动,搔到人心里去。
周鸿音挑着帘子手顿,十分自然地别开眼。
西城商铺多,夜市人头攒动,道路车水马龙火树银花,马车落在内城河边上停着,自有远东楼小厮划船来接。
花舟上坐着斟茶接待娇俏女子,若是能有幸让客人看上眼成全番好事,说不得就此水涨船高,身价翻个几倍。
但今日这船上姑娘却没这个心思,她摇着扇子,把茶水往面前小桌上推。
梁长宁没接,闵疏也没接。
姑娘笑,眼就能看出这漂亮小公子不是主事人,身边贵人手攀在小公子腰上,看起来像是对儿。她知道这京城里贵族们喜好,养两个漂亮小男孩不算什。只是面前这位小公子脸生得好看,让她都暗地里多看两眼。他若是放到外头去,轻轻松松就能博得个好价钱。
梁长宁低头越过竹帘,笑着说:“来迟。”
“周鸿音说叫你来,看天都黑还没见你人影,以为他哄呢。”开口是个与梁长宁差不多年纪公子,看着不过刚二十样子,他头戴紫玉冠样貌俊朗,语气熟稔道:“六殿下架子大,回京都多久,难请啊!”
梁长宁还未封长宁王前,在众皇子间身居第六,从前在国子监读书时候与夏拓文众交好,群纨绔子弟喜欢叫着诨号,即便梁长宁已经封王也并无忌讳。
小厮殷勤地替他拉开椅子,梁长宁撩袍子坐下,后边儿人就飞快地在他身边加把椅子。
周鸿音边把闵疏往那边带,边小声解释道:“这是镇国公府小侯爷夏拓文,他顶上还有个哥哥,如今在兵部任职。那边穿绿袍是朝阳长公主家世子褚辉,是北镇抚司从四品
花舟摇摇晃晃,很快就靠岸。姑娘巧笑嫣兮把人送上楼,远远隔着长廊指,前头竹帘露出微黄暖光,香风涌动,酒味顺着蔓延出来。
梁长宁颔首,姑娘自觉地退下。
闵疏跟着梁长宁缓慢地走,低声道:“会儿若有人问起,该以何身份自居?”
“你想要什身份?”梁长宁挑挑眉:“外头人不知你姓甚名谁,但也未必不知近日身边跟个人,听夏拓文说,有些人都打听到他那里去。”
闵疏抿唇:“全看王爷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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