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个弟弟向有些计谋在身上,更何况她从来不相信闵疏会倒向他人。他那病秧子娘亲命还捏在她父亲手里,闵疏不敢算计到文家人身上来。
“长姐可同长宁王圆过房?”闵疏抬眸看她。
文画扇瞳孔微缩,片刻后强自镇定道:“自然!他不敢违抗礼制。”
闵疏看不明白她异样神情,只当是女子不愿谈及房事羞恼之情。
“世子不值钱。”闵疏垂下眸子,掩住眼底凉薄杀意,说:“如今最值钱,是皇子。”
文画扇笑意微敛,半晌才悠悠道:“父亲对三弟,可比对要重视多。”
闵疏冷笑声,说:“长姐这话真是诛心。”
“说得不对?”文画扇藏住眼里嫉妒,说:“小时候你穿女子衣裳出入府中时,常以白纱遮面。外人只能看见眉眼,总把你当成是。可他们对你比对总是更好些。连那年你替罚跪时,都能勾得皇子为你求情。如今们长成两幅完全不相干样子,你也还是能比更得他人欢喜。你若是个女子,今日必然不会拿出这包药来。可偏偏你是个男子,生得再好,又有何用?”
闵疏眼里杀意渐显,他后退两步掩住心里难堪,片刻后才说:“长姐想错。王爷疏离你,正是因为你是女子。旦长姐诞下世子,你以为长宁王会让你活下去?”
闵疏面色冷静,说:“长姐乃天人之姿,不该湮没在长宁王府,长宁王与文家乃是死敌,既不会因为如今时利益结盟,也不会因为长姐为他生下孩子而变得亲密。长姐别忘,当日宫变时,父亲与太后合谋杀穿后宫,长宁王生母德妃死得那样惨烈,弑母之仇谁能容忍?”
文画扇在这瞬间汗毛倒立,她惊疑交加失声道:“你疯!”
“没疯。”闵疏按住她手,抬眼看着她,缓缓说:“反正都是个死,你姐弟二人都是局中弃子笼中困兽,即便乖乖听话侥幸苟活,谁
文画扇捏着香囊,勾唇笑,说:“若诞下世子,长宁王逝世后,世子自然能袭爵,也就不必再修复与王爷之间嫌隙。”
“长姐能想到,长宁王想不到?”闵疏嗤笑声,毫不留情道:“长姐个闺阁女子,心计怎比得过他个战场上杀回来人?只怕前脚产婆刚到,后脚长姐就要死于非命!”
“你不是处在位置上,”文画扇隐笑,说:“如今绑在长宁王船上,却不是他所盟友,他已然是宫里眼中钉肉中刺,无论他成败与否,将来都留不下,有这个孩子,起码尚有丝可搏余地!”
“不必如此麻烦。”闵疏盯着文画扇,突然和颜悦色道:“给长姐指条捷径,就看长姐愿不愿意走。”
文画扇抬眼看他,纤长睫毛下藏着复杂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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