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三川说:“早已打点好椃洲府商队,传令下去,清点货物,把不重要全弃。”
吴广应下,朝后指挥人手。
辎重车全用油布包得结实,吴广掀开油布看眼,问:“里头装什?查看吗?”
身边小将立刻低眉颔首回道:“全清点遍,共有五十辆货车,三十车是白沙,二十车是矿盐,只是矿盐袋子藏在白沙里,麻袋都严实着呢,只要不泡水就出不问题。”
吴广将信将疑,用唾沫沾湿手指去蹭里头麻布袋,用手指捻起来舔,果然是咸。他又看眼小将,这人和周围人样满脸都是血迹和污泥,根本看不出原本相貌。吴广心里生出点怪异来,只是这怪异来得十分快,他想不明白缘由,只能仔细打量他半晌,问:“你叫什名字?”
着钱回京交给梁长风。其二,他把私盐拖到椃洲府去藏起来,等风头过再处理。”
梁长宁说:“查过他,他在椃洲府没有院子,东西无处可藏。”
闵疏手指画个圈,点在龙脊山上:“不管是他怎选,他都只能走条路——出龙脊山,过月河,为隐蔽,他们定不会走大路,而小路崎岖坎坷,得过桥。”
而小路这座桥年久失修,这就是机会。闵疏抬头望着梁长宁,心想。
梁长宁与他有默契,对他意思心知肚明,他说:“闵大人好手段。”
“大人,卑职叫林砚。”小将低着头,撸起袖子用手肘擦脸,可惜越擦越花,他谄媚道:“大人记着名字,定为大人马首是瞻,今日出来得急,没带什好东西。等回去再来拜见大人,大人提携提携,定……”
“行行。”吴广不耐烦道:“东西清点完,每袋盐都给搬到车上去,白沙和盐相像,看着不好分,你别弄混。”
“诶!明白!小人定小心!”
应三川在密林中停队修整,他吹哨唤来黑马,抓把干草去喂。
他今日只带个心腹近卫,这人是宫里阉人,有些武功底子。
“佥事,已经出龙脊山,再往前就是椃洲府,咱们怎走?”吴广擦着刀询问他,“往北就要过河。”
应三川知道梁长风想要这批盐,是因为这批盐脱手就是金子,更能换得金子都买不到铁器。
如今皇城兵力握在权臣手里,梁长风想培养自己暗卫,他要把比锦衣卫还要锋利刀。这批盐来得不干净,要尽快脱手,好洗钱拿回去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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