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吻里夹杂着恨意,他们像是仇敌厮杀,又像是情人缠绵。闵疏终于回应梁长宁,他和梁长宁交错啃咬,吞噬唇舌,在微弱天光下做对假情假意鸳鸯。
要推翻文沉,要重启土地改革,要查清旧安,要平反罪名,要报仇雪恨,要荣登高堂,要斩断恩怨。
闵疏觉得要做事情太多,情爱反而变得无足轻重。他被梁长宁压倒在地黄册户籍中,那些公文卷宗像是符咒禁锢住他,在催促他抓紧时间。
但是爱欲来得太快,排山倒海样席卷他。他在梁长宁怀里感受到曾经被施加那种痛苦欢愉。这种欢愉太过皎洁珍贵,他们像是两个天涯亡命徒,在黑夜里奔袭,抓住歇息瞬间欣赏下月亮。
闵疏知道自己只能欣赏这瞬间,所以他只是痉挛下,立刻就撑着手肘推开梁长宁,他抹干净自己嘴唇,提溜着外袍站起来,又件件穿回他自己衣服。
好言相劝,怕王爷走弯路,到不目地。”
“你是做哪行?”梁长宁问:“哪怕是剃度出家做和尚,不也有放不下东西?要真全放下,还做什和尚,直接成佛去。”
“,说来说去不还是做商人。谈来谈去,都是讨价还价——”闵疏松开拢着袍子手,那宽大外衣就顺着肩膀滑下去,梁长宁心里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火“轰”地声蹿起来。
梁长宁在闵疏无意散播春色里压住闵疏,不许他说话,恶狠狠地吻住他。
闵疏微微偏头,梁长宁吻就顺着脸庞滑下去,从耳后落到颈侧。闵疏外袍底下什都没穿,梁长宁进出无阻,像是驰骋在草原上野马样肆无忌惮。
“……真无情啊,闵大人。
有意疏离中夹杂着无意熟悉,他们对彼此身体实在太解,闵疏微微仰头,露出更多肌肤,在汹涌欲望中微微喘息,低声笑起来,断断续续地说:“王爷,如果们之间要靠这样来维持关系话,那就太可悲。”
闵疏觉得胸膛上都是冰凉又炽热触感。冰凉是梁长宁唇,炽热是不知谁欲望。
“谁不可悲?”梁长宁呼吸并不平缓,他呢喃道:“这世上有谁是顺心顺意?可悲又怎样,要悲起悲,就算是下地狱,咱们俩不也绑在起吗?安之,没有人能够颗棋都不被吃——”
“王爷想吃多少颗子?攻城略地,要把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闵疏跟他对视,眼神逐渐不再平静。
闵疏觉得有点冷,梁长宁两根手指挑开外袍,用自己怀抱把闵疏裹起来。闵疏用手背擦去自己耳侧湿意,仰头和梁长宁肌肤相贴,声音喑哑:“来啊,棋盘就这大,总能决出胜负,王爷可以不择手段,放马过来,看看谁先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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