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闵疏没办法早睡,他熬夜已经成常态。早在暨南时候他就喜欢挑灯夜读,他入睡,梦里
闵疏与他对视片刻,做出让步:“你叫他现在来见,子时刻,立即闭眼睡觉。”
梁长宁也做出让步:“今夜跟睡,你想知道什,告诉你。”
“这是听记活儿,”闵疏挑眉,问:“王爷连听记活也能做?”
“活儿好。”梁长宁把闵疏拦腰抱起来,说:“别乱动,腰上还有伤。”
那点伤不过是皮肉伤,既没有伤筋动骨,也没有皮开肉绽见血,但闵疏还是停下挣扎,说:“那要看王爷消息够不够值钱,枕头不便宜。”
闵疏看也不看他,低头吹茶,说:“方才突然瞎,看不见。”
苦肉计不好用,得上美人计。
然而闵疏戏谑地看他眼,说:“黑黢黢淤血还没消,青块紫块背,就没必要再拿出来显摆吧,王爷。”
梁长宁从善如流:“那是你没给揉开,不能怪。”
闵疏放下茶盏,觉得这茶可口。方才鳜鱼味道好,厨子怕盖住肉质鲜甜,所以菜色清淡。后来又上重油后菜,闵疏嘴里腻得慌。这盏茶来得太好,刚巧解心里闷。
“明日调个听记给你。”梁长宁停下脚步,把闵疏放下来牵住他,说:“往后不提钱,交易都是从前事,管它是不是糊涂账,从今夜起都翻篇。”
闵疏没说话,由他牵着进寝殿。
账能不能翻篇,不是句话就能决定。但闵疏显然不想多做争辩,他洗漱换衣,暮秋又换床上枕头褥子,放下厚重床帏。
他们隔得越近,思绪就飘得越远。闵疏把束发簪子抽出去搁在枕头下,摸到枕头底下安神香包。
孔宗诊断得没错,闵疏这几日晚睡又早起,夜里翻账簿卷宗全靠浓茶吊精神,白日里他又忙,费心费神还不能叫别人看出疲惫。闵疏表面看着康健,内里是团乱麻,舌头底下溃疡几个小长成个大,迟迟不见好。
闵疏不想再跟梁长宁拉扯这些无用东西,宋修文已经走,那他想说些只有两个人能谈事。
“记得你手底下有听记,这几年,你是否再查探过应三川?”闵疏正坐,问梁长宁:“在想,有没有可能用应三川挑拨文沉和梁长风。”
梁长宁手指叩在扶手上,答非所问:“孔宗说你内里还是虚,先前那场惊厥高热没养好,还带出老毛病,再加上你最近总是熬夜不睡,脉象有衰败之兆,你该早些睡。”
闵疏与他各说各话:“不解应三川,三年前就在此处跌过跤,把你听记叫来,今夜与他详谈。”
梁长宁抬起目光,看向闵疏,说:“今夜要看着你早睡,明日早,叫他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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