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户部能做假账应付,但现在户部换人,又不愿意背之前黑锅,自然不会再遮掩。料想钱方是故意漏这个破绽给,文沉要用钱容易得很,钱方就在这里等着他呢。”闵疏说:“梁长风为什想要危家商路?因为贪,,g用银子肯定是要花出去,要奇珍异宝,要修房买地,总要从商路运,粮食也样。各地都有专门伺候这类人铺子,帮他们销账洗钱都有规矩,价格要比市面上高那点。找个懂行去问清楚,咱们喂批粮食给他,但精铁武器件也不许漏出去。”
只会吃胖子好打,拿刀壮汉不好打。
闵疏吃完最后小半碗饭,又被梁长宁灌鹅掌汤
虽然能上朝,但接触到事情始终比梁长宁浅,梁长宁是他重要消息来源之,他能听则听。
闵疏坐下去,接过递来热帕子擦手。
梁长宁给他夹茭白,说:“刑部派两个人去南边,里头有个咱们自己人还算能用,叫他正儿八经地去查。这二人到南郡,确实查到你母亲老家,陈家出过两个举人,不过都没成进士。陈家风评不错,出名善心,捐过私塾铺子,开过粥棚,你母亲订过婚约,但后来遇到文沉。”
他边说边看闵疏,闵疏神色无异,他便继续道:“文沉想纳你母亲,但是你母亲拒绝,她说家里不让做妾。文沉到南郡是去办公务,他提前半个月隐姓埋名到南郡考察,所以没人知道他身份。后来他借着公务查案,说陈家有人写反诗,还套些其他罪名,就将家发配入狱。他事情办得很快,不出三天就尽数判满门斩首,只留你母亲人,销户籍敲晕藏在船里带回京。”
闵疏嗯声,咬着茭白没说话。茭白味道甜,他却觉得有点苦,他三两下嚼碎咽下去,问:“按律例,文沉要怎判?”
梁长宁说:“按律例,判停职查办,官降三级……不过如果官官相护,最后不会有太大动静。”
“所以还不够,”闵疏吃小半碗饭,拿筷子挑着米粒,说:“真正能动他罪名太少,能不能从暨南拨批粮出来散?价格稍微调高点,免得文沉买不起。算算时间,他也该知道刑部查到他消息,他手脚多,要是还豢养私兵在手,那就下步就该囤粮。”
“文沉没多少钱,他买得起粮?”梁长宁问。
闵疏看着梁长宁,说:“他有私产,这多年攒不少,李开源死后,他应该接手部分有油水差事,除盐矿,还有铜铁和丝绸。这些本该由户部管,但那日看钱方带来账簿,发觉有部分银子流向不明,猜就在文沉手里。”
闵疏谈正事,整个人就变得正经起来,他说话很少犹豫,能出口都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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