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可知天下美人千千万,今日腻了我,明日妈妈又有新人。咱们都是流水的花儿,乱花迷人眼,花开的时候有人采最好,花谢了……”女人低头含住闵疏指关节,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闵疏不知想了些什么,突然抽出了手,塞给她半颗金珠:“叫小倌来。”
原来是个好龙阳的。
姑娘收了金珠,藏进胸口的布料里,笑意盈盈起身出门。她刚见着花娘如实转告,花娘就扯住她的头发,动作粗鲁地从她胸口里摸出金珠,然后恶狠狠拧住她手臂上的软肉:“贱蹄子,敢私藏赏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想给自己赎身?想都别想!”
姑娘不敢哭出声,摇着头求饶,桃娘这才松了手,带着挑出来的小倌进门。
,偏要在不正经的地方起个正经的名字。身边的侍女穿得雅致,跪匍在地时裙摆下露出的脚腕上带着银铃。
桃娘是京中有名的老鸨,扬州贩卖来的瘦马几乎都要先被她挑,她手里的男女都是极品,不怕笼络不住客人。
她扭着腰拍手,叫外头准备好的姑娘们轮番上前,她猜测闵疏品味高洁,挑的都是温柔如玉的那一挂。
闵疏扫过一眼,没说话。
桃娘便心领神会,换了一波花枝招展走妖娆路子的。闵疏还是不喜欢,他看了半晌,几个姑娘都小心翼翼等着他发话,他就说:“……要英气一点的。”
闵疏把手指搁在清茶里洗了两遍,听见声音才抬头,对桃娘说:“你出去。”
门一关上,这几个人就站成一排,几人各成一派,有的清秀纤细,有的身躯魁梧。桃娘果然是眼睛毒辣,看出闵疏不一定是上方,竟也挑了些会疼人的来。
闵疏看了片刻,把手指从茶汤里抽出来,随手掸了掸水,问:“干站着做什么,有什么独门绝技,使出来我看看?”
于是便有两个肩宽腿长相貌英俊的男子上来
桃娘手里没有英气的姑娘,在她看来姑娘就是要温柔乖巧甜蜜蜜,男人连家里主事的妇人都不见得喜欢,英气的姑娘看着更不像是能在床上听话的。
闵疏看她的样子是在为难,便随手点了一个,其余人就依次出去,只剩那姑娘柔柔往桌前一倒,坐到了闵疏怀里去。
他闻到姑娘头上的香气,低头从她露出来的锁骨和白如玉的肌肤上扫过,片刻后才问:“你们对客人,都是怎么个讨好法?”
姑娘以为他是来嫖娼的,没想到是来取经的。她一张脸柔顺乖巧,声音勾人:“客官怎么问这话?虽然我们不是清白姑娘,但也有自己心悦的男子,客官这样一表人才的英俊少年郎,我定然是费劲全身解数伺候……”
“男人爱你,是图一时新鲜吗?”闵疏捏住她的下巴,阻止她抬头吻上来,他声音冷清,但语气温和,“新鲜过去,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