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沉自以为不会困在大理寺太久,兵马铁刃早已暗中蛰伏,文沉攥紧掌心,他感受到手中玉佩给予他力量。
他张开手掌,细细端详手中玉佩。这是太后信物,可以调动三千御林军,文沉曾用这些兵力困住周利父子,如今周利父子远征,长宁王手里龙纹军全被匈铎压在塞北,文沉听闻他最近往来西大营多次,是在练兵。
西大营全是老兵,文沉见过那些老东西,都是前线退下来残废,要被砍断腿,要缺只手,能做什事?
从前西大营这批残废是要解散,朝廷不愿拿钱打水漂。现在文沉只庆幸梁长宁烂好心——留下这批兵,倒叫他以为手里有人可用,螳臂当车以卵击石罢。
两天后,远东楼之言广为流传,陈聪之言遭到督察院贬斥,要求北镇抚司缉拿反贼,将口出恶言狂悖之徒扣押入狱,拷问论罪。
太高,反而看不见脚下蒲草,望得太远,容易忽略眼前疾苦。百姓无田税收增高,学者德高望重不乏后辈孝敬,但请往外看看,京郊十里开外,处处叫苦连天,民生如此,便无善法可言。”
“顺应天道,听命圣言。”有学生不为所动,说:“先帝贤明,恩荫之法乃先祖之道,不可不遵!”
潘振玉轻蔑笑,才说:“自先帝崩逝。朝储君不存,皇上未登基前,只是尚无建树冷宫皇子。先帝在前朝屡次赞赏长宁王,并称之可承大统。太后垂帘,丞相摄政,难道这也是先祖之道?按你所言,若先祖之道不可不遵,那先帝曾爱重长宁王,皇上继位,是不是违背先祖之道呢?”
“胡言乱语!”有学生骤然拍桌,呛声道:“论政而已,你不必攀扯储君!此子恶毒,怎可追随!”
潘振玉开口却说:“君子有所为亦有所不为。你或许曾经认为该顺乎天,但其实该应乎人。没有百姓何来大梁,没有大梁何来君主?世家盘踞多年,早已越过皇权,世家不除,天威不在。”
闵疏已经三日没见到梁长宁,他忙于军务,还要暗中联络周鸿音。周鸿音驻扎在密林里,仰头看不见天光,鸽子落不下来,又容易被老
陈聪却已经站起来,朝在座端正行礼,他说:“本以为各位都是有识之士,读书十年凌云志气,怎料迂腐刻板,不敢争、不敢论。若持政也顺其自然,那必然导致大梁颠覆!今日诸位龟缩于此,百年之后,史书无名!”
陈聪离开远东楼,王渊野追出来,不多时其余学生也纷纷下楼。陈聪站在楼下抬头仰望,顽固学生坐在窗边,他们对视良久,终于也颤巍巍站起来。
文沉听完心腹陈诉,丢开笔。
“书生。”文沉笑起来,轻蔑道:“书生造反,十年难成。”
他们还当真以为手提三寸笔,能斩*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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