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广林逐渐成寒门学子恩师,他收拢这批人,又保举他们入朝,就破世家百余年来在朝堂上分量和地位,茂广林是在替先帝做事,旦陈聪和潘振玉推翻土地税收法,接下来先帝就会逐渐换掉权力中枢里世家大族,最后只有死路条。”
然而先帝和茂广林又真是彼此坦诚吗?茂广林手里握着这样批人,足够他呼风唤雨,掌控朝堂风向。而先帝若用这批寒门学子替代世家子弟,谁又敢保证,这批寒门学子不会被野
之意!潘振玉没有死,知道这是先帝于世家上徘徊不定,但裴家女身为皇后,先帝不可能同时对四大家动手,以此对太后推测先帝有废后之意,她决心动手。”
先帝要卸磨杀驴,世家多出朝臣,有世代累积,手里土地不知多广。他与茂广林长谈之后,茂广林辞官,潘振玉在流放路上逃离,这就是先帝态度。
“户部地契文书多次清点,世家手中土地虽然多,却都是真金白银买来,们土地不必纳税是先祖亲口许诺,但先帝而再二三试探,裴家已经多次向透露圣意。”
梁长宁皱眉,“那本就是天下百姓土地,你们强取豪夺,压榨佃户,高额收取租金,逼迫多少农民死在地里?你们地是靠偷靠抢,本就是错。”
“那是地!钱!”文沉竭力嘶吼,脖颈上青筋,bao起,“文家是开国功臣!文家辛辛苦苦打下来土地,凭什分出去!”
“你太贪心!”梁长宁厉声说:“天下土地万万亩,不可能全都是你!今日到这个地步,论罪你首当其冲!”
“贪心,四大家哪个又不是?满朝文武谁敢说不曾沾过分毫脏钱,老祖皇帝亲口许下诺言,凡诸爵赏,同指山河!这才过几代,梁家人就要背信弃义赶尽杀绝!”文沉哈哈大笑起来,满目净是愤恨:“你以为先帝当真仁慈?他放任潘振玉号召书生起义就是试探!大梁没钱啦!大梁钱全被他那些所谓仁政败光!茂广林搞个巡教,白花花银子跟泥沙样往下洒!他梁家人没钱,就伸手跟文家要!不杀先帝,先帝就要杀鸡取卵,焉能有活路!”
“父皇从来没有动过要杀你念头。”梁长宁说。
“他从来不杀人,帝王心术不流于言表,他要个没有错处臣子死,多是法子。”文沉靠在墙上,从凌乱污脏头发下抹把脸,才说:“先帝放权于茂广林,内阁还想罢黜丞相不设,自此把决策和议政权挪到内阁头上,这样来就等同于在蚕食瓦解文家权力,你真以为你那老师是个纯臣,从不拉帮结派?”
文沉嗤笑声,说:“你看看如今内阁这些,严瑞,周枕,还有你……那个不是他门下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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