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不必?”闵疏不明所以,拍拍他背,问:“怎?见你出来就神色不好,文沉是不是说什话气着你?”
“不要登基大典。”梁长宁深吸
他没输,他还有个儿子能延续文家血脉,他翻身滑落在地,眯着眼睛直视光线,被刺激得流下泪来。
“文……文疏……”文沉喃喃道:“不好听,要换……”
回应他是牢狱大门被重重关上声音,梁长宁脚步声被阻隔在阴影之外。
闵疏就在大理寺外等他。他靠着马车,正低头抚摸只雪白野猫。
梁长宁看见他,心里压着气骤然松,闵疏起身含笑看着他,大理寺修在半山腰,梁长宁疾步走下这条长长阶梯。
把他送出门。
“鱼……鱼所欲也,熊掌亦所欲也……”文沉哈哈大笑起来,逐渐癫狂。
梁长宁没听清他在说什,已经走到牢笼外。牢笼里有扇很小很小窗户,外头有光照进来,文沉绷直铁链扑出去,被那束光恰好打在脸上。
文沉被关押在最里面,从这里通向牢狱大门路狭窄又冗长,他扒着栏杆,能看见梁长宁背影。
“鱼所欲也,熊掌亦所欲也!”文沉奋力嘶吼,脖颈上青筋,bao出,这次梁长宁听清他在说什,但他步伐没有停顿,文沉还在高呼:“二者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先回府?”梁长宁问他,又扶他把,把他拦腰抱上马车。
张俭杨起鞭子,马车徐徐起步。车里晃动,珠帘发出好听声音。
“先去趟宫里吧?”闵疏看着他说:“内阁为着继位人选忙几日,再放着不管严瑞要带人上门。太后大病不好,孔宗翻太医院记档,说是孤离暗毒,时无多日。”
闵疏看他不说话,又说:“量体裁衣,冠冕也要赶制,礼部已经拟好章程,只差叫钦天监算日子。”
“不必。”梁长宁俯身抱住闵疏,闻见他熟悉味道,心里阴霾扫而光。
狱卒用棒子敲击铁栏杆,喝止道:“安静!闭嘴!”
“长宁王!儿之于你是鱼还是熊掌!”文沉哈哈大笑起来,拼尽全力想让梁长宁听见:“江山美人只能二选其!没有个皇帝可以和男人搞在起!没有个皇帝能够不娶皇后!你被美色拿捏住,又如何拿捏天下!”
文沉深知闵疏性子,旦梁长宁登基为帝再立新后,他会毫不犹豫抽身离去。不管他怎选,闵疏都会成为梁长宁心里最浓墨重彩笔。
早知闵疏有如此能力,他文沉何必殚精竭虑去谋划布局?该直接把闵疏卖过去以换取对等价值。个私生子,竟有如此能耐,把这些世家子弟都比下去!
文沉露出个得意笑,在蓬乱头发下笑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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