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娶了赵贵女,相当于就是得到了镇国公的支持,也意味着得到皇帝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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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一回后我才想明白,为什么严旻这么急着杀我,甚至不肯让我过了二十五岁的生辰再送我上路。
还不是因为过不了多久就是皇帝秋祭的日子了。皇帝选谁代祭向来都是储位人选的风向标,要是在这种关键时刻娶了赵贵女、得到镇国公的支持,储君之位岂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严旻哪里等得及让我拖到冬天再咽气?反正京城人尽皆知景王妃病得随时可能归西,那些王公贵族都等不及往炙手可热的景王身边塞人呢。
忙!忙什么忙!忙着娶妃是吧!
呸!渣男!给白睡了这么多回,就这么急吼吼地卸磨杀驴……啊呸!过河拆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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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严旻忙着娶妃还真不是在冤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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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院里的门呢!
好吧,那时候我确实病得精神不济,没心思跟他计较。只当他是勤于朝政,毕竟是要当太子爷的人,和过去封地上那个天天无所事事陪我斗蛐蛐、听戏班的家伙确实天差地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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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不是我矫情,爱与不爱真的区别很大。
我两辈子都讨厌喝中药,看见中医就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严旻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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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我单方面给严旻画饼。
虽说我整日昏沉病重,一天里还是能有清醒的时候的。只是我每次醒来想找严旻说说话,却总见不到他人。
无论是严旻本人还是王府的下人,仿佛都刻意避着我似的。
说“避”可能不太准确,准确说应该是“关”。我虽然是名义上
其实就我这身子继续这么病下去,能不能过冬还难说。毕竟照那个庸医的治法,我自己都觉得说不定哪天晚上我就翘辫子了,哪里需要严旻亲自动手?
这是生怕我生命过于顽强、祸害遗千年、影响了他的宏图大业啊!
但是严旻的确急着动手。动手干嘛,给赵贵女腾位置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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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赵贵女可不是一般的贵女,而是镇国公赵瑛祺的嫡长女。而赵瑛祺何许人也,正是手握西北军权、当今圣上最倚重的、大齐的肱股之臣。
和严旻最浓情蜜意的时候,元宵节他带我一起去看花灯,花灯是看了,水灯也放了,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吹了冷风,第二天我就得了风寒,发起高热。
我看见苦药就心里发憷,可无论怎么撒娇,他都非要亲自看着我把药喝下去,然后哄着我吃下他亲自去买的蜜饯。因为我生病,他甚至自责得眼睛都红了。
而来京城之后呢?
害!七年之痒啊,两看相厌啊!我日日喝那苦药,他却连过问一句都欠奉。药喝得太多,我的舌头后来都尝不出其他味道了。
可别说蜜饯了,连他人影都见不着。我让月照去请他来,他每次都回一句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