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恨严旻,更不知道是不是还爱着严旻。这个在生命中占据太多比重人,即便们之间相隔生与死洪流,却还是被命运紧紧束缚在起,宿命般难以逃离。
忽
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几乎没有那种命悬线危机感,更像是种置身事外般茫然。仿佛刚刚经历不是场惊心动魄刺杀,而仅仅只是目睹场荒诞闹剧。
将这个太监剑穿心正是严旻身边那身黑衣侍卫。这是个身形高大男人,蒙着面,嗓音喑哑,粗声粗气地对解释道:“方公子不必害怕,是圣上派属下来保护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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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将利刃收回剑鞘,那衣袍样式,正是所眼熟——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几月前在茶肆遭遇暗箭时,也有个黑衣侍卫,在京城长街上,紧紧地跟随着。当时只以为那是严旻对追杀,如今看来,却是他派来保护人。
心中顿时百感交集,闭闭眼,问道:“是六皇子人吗?”
监竟和有过面之缘——是当初在春耕节遇见严旻时,那个留下来警告们不可泄露皇帝行踪总管太监。
他似乎在严旻跟前伺候很久,弓着背,对毕恭毕敬地行个礼,操着口公鸭嗓,道:“方公子,陛下在几日前给您留东西,辛苦您随咱家去趟。”
严旻给留东西?什东西?
对上那太监浑浊目光,隐隐感到有些不对——这种由上上辈子被私生饭迫害而带来第六感再次帮。倒退两步,拒绝这个太监请求,冷声道:“不必,有什等他醒再说。”
可这个太监显然已经等不到待严旻醒来再动手。
这侍卫对很恭敬,几乎是知无不言:“是。陛下直知道他身边有六皇子暗线,只是难以揪出他马脚。这几日他主子终于坐不住,因为难以靠近陛下,只能对您下手。好在陛下高瞻远瞩,很早就安排属下保护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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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
严旻昏睡中憔悴面孔陡然浮现在脑海里。
于是那种酸涩无力感再次从胸腔涌向喉管,灌进嘴里。抿住嘴,竟从唇齿间品出丝苦味。
在听见严词拒绝那刹,这个老太监再也不隐藏眼底杀意,道寒光闪过,这才看见,他袖中竟然藏把锋利匕首,直直地向刺来!
——下秒,他胸口被柄长剑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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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幕骇得倒退两步,看着那倒地断气太监,心脏几乎都要吓得骤停。
自入宫以来,已许久没有再遭遇过宫外那样险境,以至于在那太监掏出匕首时,甚至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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