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竹拿桑叶混着米糠给鸡喂食,他站在篱笆外看着那些啄食母鸡们,渐渐出神。
等他再回到饭桌上时,其他人都已经吃完,只给他剩半个窝窝头,他拿起窝窝头静静吃完,吃完之
柳玉竹刚坐下,便被叫住,徐氏低头喝着粥,低声道:“外面鸡还没喂呢。”
徐氏是徐耀祖娘,虽然穿着简陋麻布,头上却学那些大户人家姑奶奶挽着发髻带着玉簪,戴着抹额。
旁边伸出双骨节分明手抓住柳玉竹手捏下,像是安抚他,随后轻咳着出声:“娘,玉竹还没吃呢”
柳玉竹看向自己夫君,他脸色雪白,眼眶下片青黑,唇瓣毫无人色,握着他手温度仿佛冬天河水,冷得让人忍不住哆嗦。
“哼”徐氏只是冷笑声。
虐打,个四五岁孩子,就成家里出气筒。
后来家里没钱,就把他卖给人牙子,被卖之后,日子更加苦,直到被徐家人买。
徐家自诩读书人家,不怎动粗,几句不痛不痒脏话,对柳玉竹来说,不算什。
所以柳玉竹无所谓。
对于旁人辱骂恍若未闻,安安静静做着自己事情。
大姑姐徐春花也边喂着小孩饭边发话:“谁家媳妇像他这懒,做饭这慢,菜也不浇,鸡也没喂”
徐耀祖剧烈地咳嗽起来,抓着饭桌桌沿,颈侧青筋凸起。柳玉竹连忙拍拍他后背,淡淡说道:“去喂鸡,你们先吃。”
柳玉竹转身走之后,咳嗽声小,他们家人和和气气地起吃着饭。
徐氏对于柳玉竹是有怨气,是,瞧不上他是个男,二是,当初买他钱,花光他们全部积蓄三分之。
现在家中捉襟见肘,徐氏便越发不待见他。
唯有件令人为难事情,就是他夫君徐耀祖,明明身体不济,偏还喜欢和他同房,他每次完事他都要提心吊胆许久。
生怕他命呜呼,从此他日子再也没安宁。
柳玉竹擦擦额间汗,将野菜盛好,又将蒸好窝窝头和稀粥端出去。
这并不大家里住着不少人。
他和徐耀祖间房,公公婆婆间房,大姑姐和她儿子间房。大姑姐是死夫君,婆家又落难,便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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