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枝垂下眼，抓着
叠资料，措辞着跟傅敛告别
话。
傅敛眨不眨地看着沈眠枝。他瞳孔极黑，晦暗黑沉，宛若藏有翻滚情绪。可仔细看，这人又仍是那副情绪克制淡漠模样。
“那个。”
“
前段时间听说……”
两人几乎同时间开口。
他有些茫然地琢磨。
是要由他来开始个话题吗，好吧，也不是不可以。
沈眠枝挑
个万能话题：“等会儿要留在这边吃午饭吗？二食堂其实还可以。”
傅敛摇头：“不用，要回公司。”
沈眠枝内心表示理解。
“嗯，想问你些问题。”
“……噢。”沈眠枝站在刚才位置附近。
几位教授看着两位青年才俊，眼神慈爱：“你们好好交流，多认识认识，以后合作时间很多。”
傅敛面色坦然地应下：“会。”
等到几位教授离开，项目团队里其他几个研究生也结伴去实验室或是食堂，会议室就只剩下沈眠枝和傅敛两个人。
—和他记忆中冷情淡漠形象有些不太样。
会议室投影屏幕已经调到项目相关内容，众人开始激烈讨论。
沈眠枝说完自己见解，察觉出有道灼灼视线落在他身上。
是傅敛在看他。
沈眠枝趁大家投入讨论，不自在地低声问他：“怎
啦？”
沈眠枝眨眨眼：“你先说吧。”
但傅敛又次陷入短暂沉默，像是不知道该怎开口。
沈眠枝莫名从这个高大男人身上看出些许落寞。
实验楼外隐约传来学子们笑闹声。
室内，傅敛朝沈眠枝微微倾身。鉴
也对，刚回国傅家继承人肯定很忙碌。
个简短话题就此终结。
两人相对而立，沉默地望着彼此。
明明他们在数十年前就相识，按照般逻辑，还能称得上声青梅竹马，但此刻，他们比陌生人还更像陌生人。
连客套寒暄都如此沉闷尴尬。
沈眠枝抬起头，看向傅敛。
逢年过节时候傅敛偶尔会回来，但他们俩几乎没有直接交流，最多局限在简短寒暄。
最近几年傅敛甚至没有回国，两人更是完全没有联系。
两人已经有将近十年没有这样单独相处，早就没有当初熟络——更何况沈眠枝那些年少时记忆因为那场事故变得模糊不清。
沈眠枝等会，声称有问题要问他傅敛却直没有开口。
傅敛沉默摇头，收回视线。
约莫小时后，这次见面和讨论会结束，众人互相告辞离开。沈眠枝跟大家打完招呼，也要跟着离开。
“稍等下。”旁边傅敛突然开口。
沈眠枝脚步顿，左右看看，犹豫道：“你……是在和说话吗？”
傅敛眼里不自觉地染上丝笑意，又很快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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