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学文又说:“是什原因?你平常既不抽烟也不喝酒,怎突然得这个毛病?”
褚云端不想让他们往贝铭身上扯,说:“从上学就开始吃外卖,之前刚创业那会儿饮食又不规律,给弄坏。”
“那时候弄坏怎现在才发作?骗谁呢?”云斌拿起范儿来怼贝铭,“要你们以后回家住,要贝铭以后学做饭,整天家里连火都不开,这是过日子呢?”他也没想想自己平常在家是怎干,褚学文到现在还每天吃单位食堂呢。
两个年轻人给他留面子,都没提,贝铭说:“也是这打算,以后不让他再吃外面东西。”自从俩人结婚,这还是贝铭第次忍气吞声没跟他公公顶嘴。
云斌愈发觉得这是心虚表现,又说他两句:“说要考研,年多,也没见你考出个什,家里事什也不管,云端说不让提孩子,也不好再说什,可你总得有个结婚样儿吧?点家庭责任心也没有!”
省云斌看见两父子都在这儿怀疑他们合伙谋夺褚云端家产。张嘴前看病床上人眼,话到舌尖还是拐个弯,没跟以前似什都往外秃噜。
铭盛华想,也是这回事儿,说:“那你们别跟他们说这几天在这儿,就当长辈们都不知道。”
褚云端现在已经能说话,手里拿着他平板看书,只是不让吃饭,整个人有气无力,听见这话说:“你已经打过电话?应该打。”他很解云斌跟褚学文脾气,那俩人不管是谁,刚刚电话里对贝铭肯定没好话。
贝铭说:“等你吃饱再说吧,现在说话有气无力,听着还不够可怜。”
铭盛华收拾碗筷离开。没会儿,云斌跟褚学文就杀过来,进门,看见褚云端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弱不禁风样儿,到底是亲生,云斌眼圈儿下就红,说:“怎看外面走廊上写着肿瘤科呢?”
其实他说这些话,贝铭都能原原本本还到他身上,可贝铭没有,只默默听会儿训,半晌才开口:“以前确实是不对。”
贝铭刚张嘴,褚云端就赶紧替他说:“良性肿瘤,摘就没事,没开刀,通过胃镜做,没大事儿。”人心肉长,他也不是傻子,好言好语跟他爹解释。
云斌见是他亲儿子说,就没骂人,只说:“这大事儿你怎不跟们说?万有个好歹,就你个亲生,你连个后都没有,你让怎活?”
不是亲生那个在旁边站着,给他俩递两瓶水,句话没敢说。
褚学文前年过年先是给褚云端撅顿,又被云斌给打顿,现在老实多,当着他们面说话也没原来那种气势,只问:“还得住几天?”
褚云端说:“估计个星期就能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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