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怀欣慰?”贝铭嗤笑一声,“他要知道你们老褚家的姓因为这茶壶从此断了,非得把这玩意儿摔成八瓣儿不可,你别跟他说,省得糟蹋东西。”
“那也是命该如此。”
贝铭过来亲了贝桁一下,说:“行了,不跟你贫了,我
贝铭白他一眼:“我闺女的终身大事,不能那么草率地交给一个机器来决定。”
铭盛华说:“你这抓阄就不草率了?”
贝铭不理他们,把纸团团了,装进茶壶里狠狠摇了八次,重新倒回桌子上,说:“来吧闺女,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爹妈也做不了主。”
铭盛华把孩子放桌上,她连爬都爬不起来,倒是会抓阄,拈起一个纸团就往嘴里塞,贝铭眼疾手快虎口夺食,展开一看,纸条上赫然写着个“贝”字。
褚云端看了一眼,笑了:“这是孩子自己选的。”
情话油腻,也不要动不动就提什么人口买卖等不法活动……”他一边说一边低头看了贝铭一眼,正好对上那对翻了一半的大白眼,没再说下去,笑了,弯腰朝着那儿吻了一下。
贝铭闭上眼,搂住他的脖子,身上还有些啤酒留下的微醺的酒气,拉下来吻了一下他的下巴。
褚云端本来在床头坐得挺好的,这时候不得已像虫子似的往下蠕动,揽住贝铭的腰,碰了碰他的鼻尖,问:“累了?”
贝铭没说话,只是搂着他,贴着他的脸颊蹭了蹭,两人上半身叠在一起,一会儿,说:“好久没做了,想做……”
翌日早起吃完饭,贝铭翻箱倒柜从厨房里找出个不知道什么年月塞进去的茶壶,好像是褚学文过年的时候带过来名为附庸风雅实为显摆的,铭盛华在外面抱着孩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敢问,小声跟孩子说:“不知道你爸翻箱倒柜又整什么幺蛾子呢。”
铭盛华一愣,心想,往后这孩子就姓贝了?贝建国那老东西不得高兴死?
贝铭无奈,这下说不出什么,只道:“行吧,明天去上户口。”
褚云端见他的表情觉得好笑,说:“行了,赶紧去学校吧。”
贝铭将桌上的纸团跟茶壶收起来,一边说:“等今年过年你别跟你爸说着茶壶用来抓过阄。”
“我爸要是知道他这茶壶决定了他孙女儿的终身大事,估计也老怀欣慰了。”
小婴儿只以吐泡泡回应他。
贝铭拎着那茶壶出来,褚云端一边挽袖子一边从楼上下来,说:“这是干嘛呢?”
铭盛华好不容易等到有人替他说这句,赶紧附和:“我也想问呢。”
贝铭把一张A4纸折吧折吧平均分了八份,四张写上褚,剩下的四张写上贝,亮给在场的剩下两个半人看:“都看好了啊,童叟无欺没有作弊啊。”
褚云端说:“整得挺有仪式感,微信掷色子,单数是你,双数是我,不用费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