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铭委屈得嘴角颤抖两下,说:“你为什不
褚云端言不发地弯腰捡起来。
贝铭没话找话,故意关切问:“没事吧?这表挺贵。”
褚云端只嗯声,就把那表扔进柜子里,转头往外走,到两人书房收拾公文包。贝铭只好乖乖跟着他,亦步亦趋跟会儿,不敢再说话。
褚云端像是刻意无视他,连眼神也不跟他接触,只说:“时间还早,去上班。”
贝铭堵在门边,咬着嘴唇看着他,并不答话。
贝建国是没有脸皮这种东西:“大老远来,你们连晚饭也不招待顿?”
铭盛华很少在贝铭面前说贝建国坏话,他总对骨肉亲情抱有点幻想,也怕贝铭缺爱,可“爱”这东西不是不说破就不缺,有没有爱,缺不缺爱,只有当事人感受最真切,贝铭即便没从他嘴里听见过贝建国坏话,也能从贝建国向来言行里知道这爹到底是个什东西。
铭盛华说:“现在没工夫搭理你,你赶紧走。”
“你看你,才在这儿站多大会儿,你赶几次?”说着,竟然握住铭盛华手腕,不顾自己那满脸褶子,还当是二十多岁年轻时候,柔声说,“老早就想说,你不是答应以后老跟住块儿吗?马上也退休,不然,也跟着搬过来?块儿照顾孩子?”
“你他妈做什梦呢?什时候答应你住块儿?”铭盛华把手腕挣开,对上这张老脸只觉恶心,“说个星期去看你次死没死,没说跟你住块儿。”
褚云端这才对上他眼,看,那双眼睛已经红,闪着泪光,脸上尽是委屈。
贝铭见他看过来,才往后退步,让开门,低下头。
褚云端见到这副模样,已经挪不动脚步,心硬不起来,说:“哭什?”
贝铭站在那儿,不动也不答话,眼泪已经滴答落下来。
他只好走过去,又问遍:“哭什?”
“夜夫妻百日恩,临临……”他还要纠缠,忽然听见楼上咣当声,像是什东西掉地上。铭盛华先反应过来,抬脚就想往楼上奔,褚云端比贝铭高头,他总怕动起手来贝铭吃亏,可走半步,脚又顿住。
贝建国火上浇油:“别不是俩人打架呢吧?用不用上去帮忙?你还不让过来住,就你俩这体格加在块儿,能顶住褚云端那小子拳头吗?”
“你快滚。”铭盛华不耐烦地推他把,转头朝楼上喊,“怎?什掉?”
贝铭扬声答他:“没什,手机不小心掉。”听着不像有什事。
褚云端手里像是直有事要忙,先是去衣帽间换衣服,扣袖扣动作前所未有地烦躁,贝铭想上前帮忙他也不让,争执间还把块表连表带盒摔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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