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又悄悄附到他耳边说:“到那边不管多忙,早晚记得给云端打个电话,都是大小伙子,异地时间长不好,难保没有别想法,要是没孩子也就算,你俩现在还有个桁桁,怎着也得把日子过下去。”见贝铭吊儿郎当没当回事表情,啧啧嘴,“你听见没有?”
“听见听见。”
电话何止每天通,十几个小时航程,刚起飞,贝铭就感觉到对家思念。
晚上睡觉时贝桁吵着要见贝铭,小孩子哭起来像拉警报,大半夜闹得隔壁楼声控灯直亮。褚云端无法,抱着她安抚到夜半三更,直到她终于哭累睡着。
没想到贝铭出国留学这件事,第个反对会是铭盛华。当时他们正在吃晚饭,家里唯幼崽戴着粉蓝色围嘴,手持花里胡哨幼儿汤匙,笨拙地将碗里菜粥喂进自己嘴里。
贝铭看褚云端眼,犹豫下斟酌着开口:“爸,前段时间们郑老师跟商量下留校事。”
铭盛华立刻抬头看过来:“怎说?”
“现在稍微有点名气高校都不好进,郑老师意思是,真想留下来话,可以尝试下走动关系。但是们学校教师都必须有海外留学背景,可能得出去待个年半载。”他边夹菜边说,面上表情好似平静。
铭盛华眉头皱起来,显然不能接受,说:“那到底是年还是半载?你现在有家有口,偶尔出个差还能理解,下子跑出去这长时间,桁桁怎办?再说大学又不止S大这所,留不到这儿,还不能去其他学校?”
贝铭原本打算是通知铭盛华声,没想到他反应这样大,心里有些不舒服,觉着他爸没有站在他立场考虑问题,连褚云端这等利益相关人都同意,没想到最后阻力竟然是他亲爹,时没说出话。
褚云端见贝铭不开口,猜他心里又跟铭盛华置气,帮忙道:“其实这事贝铭已经跟商量过。现在不比从前,高校应聘教师很难,很多民办三本讲师都必须是博士学位,贝铭要是不出国,不仅S大,其他学校也难。”他又看眼贝铭,“再说贝铭现在还年轻,正是实现自价值时候,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再后悔就晚。”
铭盛华本就是怕褚云端有意见才故作姿态,见女婿这样说,立刻调转风向:“那也是,你们两个商量好就行,也就是白操心,具体什时候走?定没?”
真正离开是在次年年初,圣诞节放假那几天,没赶上在家过年。铭盛华边唠叨边给他在行李箱里塞很多冻丸子,说:“这玩意儿能放,天气又冷,放不坏,你到宿舍就赶紧拿出来冻冰箱里,真想家就吃点。”
贝铭心想这几个丸子能吃几天?嘴上却笑着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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