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太阳不依不饶曝晒大地,窦泽后背上凝结层汗,粘着衬衣,此时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腹部那块肉存在,沉甸甸地压在他心上。他正低着头,冷汗大滴大滴往下掉,就听到声很近小轿车鸣笛声音,他下意识看眼手里检查资料有没有装好,便听到管熟悉嗓音:“窦泽,生病?”
窦泽浑身打个寒噤,他看到眼前这双擦得锃光瓦亮皮鞋,脑袋几乎沉得抬不起来。
“这是体检报告?”那人弯腰伸手去拿,窦泽噌得站起来,手里紧紧捏着那份报告,差点把眼前那人撞个趔趄。
窦泽喘得很急,他不明白霍司明怎能在干那事之后还能这样若无其事跟他说话。他后退步,脚踩在花坛上,狼狈地差点摔跤,还是霍司明把扶住他。“慢点。”
窦泽左手抓抓裤缝,他被眼前这场景逼得想跳楼。
“你怀孕。”
窦泽耳朵嗡嗡作响:“你说什?”
那年轻医生又高兴地重复遍:“你怀孕!”好像他是孩子爹样。
窦泽怔两秒,冲上去揪住他衣领子,愤怒地喊:“你他妈说什屁话!是男!”
年轻医生被他身高压迫,不断向后仰着身体,边偷偷拽回自己衣领,边说:“谁跟你说男人不能怀孕?”
霍司明抓着他右手腕,语调淡然却不容置疑地说:“告诉,是不是生病?”
窦泽咬着牙挣开他手,却转眼被抢走化验报告。霍司明看着他,脸上还是淡淡表情,嘴里说:“你不告诉,就自己看。”
“霍司明!”他米八多个子,此刻面对霍司明却觉得自己十分矮小,还有点懦弱似。他嘴唇抖半天,才说:“是……爸化验报告,来替他拿。”
霍司明审视看着他,过几秒,才把东西还给他,说:“还没吃午饭吧?起。”
“吃过,公司还有事,先走。”窦泽抓过化验报告,迈着大步逃也似跑。霍司明站在那里,也没追他,过好会儿,才
那老医生眯缝下眼,和蔼道:“你可以再去别医院检查……”
“老师!”那年轻医生不甘地叫声,看到老师脸上无波无澜表情,只好又愤愤对窦泽说:“怎?敢做不敢当?这年头同性恋又不是什新鲜事,你急个什劲儿?”
窦泽松开他衣领子,气得呼吸声都重,他抿着嘴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没有!”
“你没有?”那小年轻斜起眼看他:“你没有这孩子是从哪来?”
“什孩子!你们这群庸医!”窦泽甩下这句话,抓起化验单路慌不择路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他还没吃午饭,坐到医院门口路边花坛上,胸腔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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