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她通抢白,此时句话也说不出来。
窦源继续说:“正在跟谢骏那边撕扯,说南南肾源等到,应该可以争取部分钱。”
“爸病情怎样?”
“要做手术,控制得好话,还可以活几年,控制不好,就这几个月……”大概是生活给予困苦太多,已经将窦源磋磨得麻木,她过早上刚刚听到噩耗时那股冲动,此刻变得冷静又尖锐。
他又问:“南南那边呢?”
早上连脸也没来得及洗,直接奔过来,家人都以为他去出差,此刻出现在这里,众人都有些吃惊。
窦源问:“你什时候回来?”
窦泽略反应,说:“今天早上刚下火车。”
“慌慌张张跑过来干什?这里又没事。”窦爱国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很受用儿子孝心。
窦泽听他这样说,就懂,刘青和窦源都没把确诊事情告诉他。“没事,反正刚刚出差回来有天假,就直接过来。”
“本来医生说肾源事已经八九不离十,后来不知怎回事也不提。不过不提也好,爸这边正是用钱时候,南南那边还可以拖拖……”窦源说。“这边没有别办法,身边同事朋友都借遍,没人肯再借钱给。”
窦泽知道她意思,说:“那里还有万,过会儿打到爸卡上,你先去缴费。”
窦泽在外面站会儿,他早上没吃饭,又在时间连翻遭受打击,现在有些低血糖。家人都以为他在火车上夜未眠,回病房时候窦爱国赶他回宿舍睡觉。“这儿又没什事,你守着病也不会好得快点,回去休息吧。”
他倒确实需要回去,钱事还没落实,守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中午霍司明打来电话,他没接,过会儿收到短信,上面写着:不管你做什决定,都尊重你,但孩子事要尽早做打算。伯父事,有需要帮忙
刘青看着他脸有些心疼,说:“快去卫生间洗洗脸,食堂应该还有早饭,你吃什?去买。”
窦泽边往卫生间去洗脸边说:“不用,刚刚在火车站吃过。”
隔壁床上病患被陪护扶着去做检查,回来时候看到他们家人,感慨道:“真是好啊,儿孙满堂又孝顺……”
窦爱国脸上褶子都笑开花,嘴上还谦虚:“唉,个个都没本事,只有守着们这些老东西……”
窦源出去扔完垃圾,看到正站在楼道里等她窦泽,姐弟两人心照不宣走到安全通道那里,才说:“爸那里刚交万块住院费,前两天做检查也花得七七八八……你也知道,当初为南南病,家里房子卖,那里存款也不多,你看看,有没有朋友可以先借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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