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泽说:“还好,比之前感觉好多,医生说再讨论下,最近希望能做手术。”
“那就好。”霍司明问:“孩子喜欢那个玩具吗?”
“非常喜欢,刚拿给她,眼睛都直,说是她看过个动画片里角色。”或许是今天晚上经历太顺遂,家老小和和睦睦,不必再为生计发愁,窦泽心情也变得开朗起来,他看着霍司明下巴上小包,笑着问:“怎咬得全身都是包?这儿也有个。”
“……”霍总身心都受到重创,有些没面子:“花园里就是蚊子多。”
窦泽便真笑起来,说:“其实你不必送下来,在家里待着就好。”
面对这样回答,没有人会不失望,霍司明没有说话,双手插在裤兜里,沉默着向前走。
过会儿,窦泽问:“将来,可不可以……偶尔来看看他?”
霍司明忽然停下脚步,他罕见微蹙着眉头,声音很低,说:“如果你不把他当做自己孩子,还来看他做什?有什意义?”
窦泽面对他质问时无言以对,也第次感受到霍司明压抑怒火,他鼻头翕动两下,低着头没有再发声。然而过会儿,他垂头向前走着,不自觉要走岔道路,霍司明还是伸手拉他把,说:“这边。”
窦泽不知道霍司明是为什生气,是为他不负责任?还是为他那句划清界限话?他没有再问,霍司明也没有再答。两人沉默着走完这段路,直到高干病房楼下,霍司明说:“在这里等你。”
霍司明也不理他话茬,看眼表,说:“都九点多,回去吧。”
窦泽听到他话,也不在意,两人又穿过花园,走到半,他忽然感觉到肚子动下似,立刻就站住。霍司明回头看他,问:
“你不上去吗?”
霍司明把手里粉红色小玩偶递给他,道:“不,去伯父伯母又要紧张。”
窦泽接过来,看着那小玩偶怪模样,揉揉它圆圆扁扁鼻子,说:“好,很快就下来。”
霍司明就坐在楼下小花园长椅上,夏季蚊虫肆虐,花园之类地方最盛。即便打扫得再干净,也免不花花草草间藏匿几只扰人清净。那蚊子先是围着霍司明英俊脸蛋打转,霍总向姿态优雅,赶蚊子动作却不免可爱,他先是用手扇扇,发现全然不起作用之后,又双手去拍,那蚊子终是放弃在他脸上安家落户想法,改围着他果露在外小腿进行伏击。
于是待窦泽从病房找过来时,便看到霍总正弯腰站在那里对小腿上蚊子进行绞杀,那架势与他平常丝不苟儒商形象很是不符,颇有些逗趣可爱。不待他笑出声,霍司明已经发现他,立刻有些狼狈地整整衣服,说:“伯父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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