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窦源去里间照看窦爱国,父女俩在里面低声说话。
到下午,护士过来叮嘱说:“要是能忍受,就下床走动走动,防止伤口与肠黏连。”
窦泽便搀扶起窦爱国,让他活动活动。躺天夜,得这样放风机会本该高兴,奈何伤口实在太疼,稍微不甚就怕扯到渗血。窦爱国整个人倚靠在儿子身上,连上肢也不敢用力,坐起来时,稍稍窝到腰部,嘴里就要发出嘶嘶痛呼。等到真正坐起来,
“……还没决定。”又说:“跟你吃样。”
窦泽说:“你给送什?还没打开。”
“红烧茄子、糖醋鱼、蒜蓉油麦菜还有个铁板豆腐,米酒蛋花汤。”他然于心,不打磕绊便说出来。
窦泽道:“好吧,那你中午就吃这些。”
霍司明听他这样说,才有些觉悟过来,笑,也不管那边看不看得到,点点头,道:“好。”
。
夜里霍司明没再给他发信息,早上走时也没再联系。
窦爱国身体经夜修复有所好转,早上睡会儿,待医生过来查房时才醒。窦源新单位纪律更宽松些,请三天假,专门在医院里侍奉老父。
中午霍司明又叫白若安去医院送饭,大家子饭,比平常给窦泽个人更沉,白若安细胳膊细腿儿,见窦泽下楼才将东西拎下车,问候他父亲:“伯父身体好点儿没?”
“好多,昨天还疼得不能说话,今天已经可以跟人对话,就是没力气。”又问:“霍司明中午怎吃饭?”
窦泽挂掉电话,走进病房时候,窦源先看见那大大保温桶,这次却没再问,而是接过来拆开,盛饭。刘青从病房里走出来,问:“你爸不能吃点儿吗?”
窦源道:“您忘早上医生说什?千万不能吃,能吃时候他们自己就送餐过来。”
谢小南刚刚打完针,手举着,另只手压着伤口,歪头看着桌子上菜,她饭会儿才送过来,窦泽便说:“让南南先吃点儿吧,去看看咱爸。”
窦源道:“没事,你坐下吃,去。”
姐弟俩相互推让,刘青已经坐下吃起来,谢小南也落坐,她筷子使得不太好,但胜在吃饭时安静,自给自足,不让人费心。
白若安调侃道:“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公司有食堂。”
“……不是。”窦泽抿着嘴,有点不好意思笑笑,不再理会他调侃,有些想问霍司明家里情况,话到嘴边又咽回去,道:“多谢你来送饭,路上开车小心些。”
白若安摆摆手,又坐回他小车,路开着走。
他刚走,霍司明便打来电话,问:“小白去送饭吗?”
窦泽手拎着食物手举着电话,说:“已经送来,你中午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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