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怔住,任安乐缓缓欺近,墨黑瞳孔印出满园静谧,“若她要是你韩家血债血偿,江山倾颓,你又当如何?难道因为她是帝梓元,你便能对切视若无睹?”
见韩烨不语,任安乐突然笑得云淡风轻,坐回去,咄咄逼人神色瞬间消失,叹句,“殿下啊,世上最难守便是承诺,这话在面前说说也就罢,可千万别去那位帝小姐面前显摆,免得人家不屑顾,让殿下落笑话。”
院子里有片息安静。
韩烨看着任安乐,像是没听到她刚才说过话,突然开口:“安乐,你身功夫,从何学来?”
任安乐眉角轻动,微微眯眼,神情漫不经心:“身草莽武艺,难得能入殿下眼……”
疆送来婚书上写便是这句,脸板放下书,朝旁放置木盒指指,“里面是西域王进献葡萄酒,顺带套品酒夜光杯,起拿回去,免得日后眼馋,埋汰藏东西。”
任安乐伸手便欲打开木盒,韩烨拿书挡,淡淡道:“回去再喝,有事问你。”
见韩烨面色淡淡,任安乐撇撇嘴,念念不舍收回手:“说你今日怎这大方……”说着眉扬,哼道:“怎,刚才欺负你心心念念帝家小姐,秋后算账来?”
“宴上是承恩无礼在先,此事怪不得你。”
任安乐听这话,乐,煞有其事点头,“殿下这话说得公道,帝小姐毕竟是要做宫之主人,不过嘴上占殿下些便宜,她便容不得,未免太小气些。”
“永宁寺般若心法若只是江湖糊口武艺,云夏之上便没有人敢自称宗派。”韩烨打断任安乐话,“安乐,除净玄大师关门弟子,般若心法从不相授外人,幼时父皇亲上泰山叩关,才得净玄大师
任安乐这话说得着实蛮横,即便韩烨知道她素来张狂放肆,也有些哭笑不得。
“安乐,承恩在山中关这些年,性子不比当初,你多见谅些,别与她起争端。”
任安乐见韩烨好像丝毫未对帝承恩跋扈性子生厌,疑惑道:“殿下,即便你知道如今帝小姐和当初不同,也不在意?”
韩烨微沉默,望向任安乐,缓缓开口:“梓元性子不好,会帮着她改,她不适应京城,会慢慢教她,她若是还对皇家有怨,总会让她知道等这些年,待她好。安乐,等梓元十年,不是十天,不会因为她和当年不同,便将她弃若敝屣。只要她是帝梓元,其他切,对而言都不重要。”
月色下青年神色太过认真,即便是素来无心无肝任安乐,心底恍惚都有些不能承受之感,她坐直身子,掩在袍中手握紧,声音有些低哑,“殿下,若有日帝梓元求不止是这东宫妃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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