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军啊,您是个大闺女,是个十八岁大闺女啊!
这才是有辱斯文,真真有辱斯文!
钟海摇头,阳光下身影格外坚韧,“对钟某而言,世上再无事能比此恩更重,无论将军缘何相助,钟海皆不敢问。”
“那可不定啊。”苑琴看着钟海走远,低喃声缓缓响起。
大堂内,黄浦对着太子殿下已经添三道水茶杯面不改色,朝内侍招手又要添茶,韩烨摆手,淡淡道:“想不到大理寺内属臣倒是挺多,场叙旧便要小半个时辰!”
说着他眉头动,起身欲朝后堂亲自去寻,黄浦猛地起,拦在韩烨面前。
韩烨顿住脚步,眼底微有明,看着黄浦意味深长道:“想不到黄卿介文臣,身手倒是很利索。”
丢到古粟身上,然后转身朝牢房外走去。
古粟抓起绿佩,神情大变,这是幼子满月之时他亲手挂上,他猛地手脚并用朝门口爬去,抓住铁栏。
“将军,任将军!答应你,说实话,只要你能保住他们!”古粟声音嘶哑而希冀,任安乐止住脚步,回转头,“任安乐言出必诺。”
说完,消失在铁牢深处。
牢里重归宁静,拐角处阴影里,双赤红眸子盯着角落里蜷缩古粟,紧握双手微微颤抖。
“哪里哪里。”黄浦笑得脸都僵起来,“殿下过奖过奖,臣般般。”
这话出,黄浦恨不得涮自己巴掌,这算回什狗屁谢恩话,简直有辱斯文,堕他当年三甲翰林名头!
韩烨正欲开口,颇为惊喜声音已经在堂后响起,“哟,殿下,今日是什风,竟把您给吹来,臣今日吃坏肚子,专程借大理寺茅房用,入此间便忘时间,殿下怎在此,难道和下官来意相同?”
任安乐携着苑琴从后堂走进,脸上扬起大大笑容。
黄浦眼前黑,差点昏厥。
他身旁少女声不吭从另条路朝牢房外走去,他安静跟在身后,言不发。
走出牢房,世界陡然变得光明起来,钟海朝面容清秀温婉少女拱手,神情感激:“多谢姑娘助平反小妹之冤,请问姑娘姓名?”
苑琴嘴角微抿,“钟将军刚才不是听见,家小姐姓任,名安乐。”
“品上将任安乐。”钟海微微明,神情郑重,拱手道:“想来日前那些证据也是将军搜集,他日任将军但有吩咐,钟海万死不辞。”
说完他转身便走,苑琴瞧得意外,问句,“你不问家小姐为何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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