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盛天此人,文达天下,武至宗师,其威望心性皆能与太祖比肩,这等人物,即便是要忠义侯府为当年之事付出代价,也只会用最正大光明手段。
“但是这和陛下宠信太子又有什关系?”齐贵妃不明。
左相沉默半晌,长叹口气。
“太子虽以魏谏为师,但帝盛天当年却对他十分喜爱,曾经将他接入靖安侯府亲自教养,为其启蒙。前几日宫里已经传出消息为太子准备婚礼,太子妃正是暂居东宫帝梓元,你当陛下不顾太后反对执意将她封为东宫妃位之主,真是顾念当初旧情不成?”
齐贵妃嫁入忠王府是在韩烨出世之后,自是对这些解不多。她脸色大变,明白左相话里含义。如果帝盛天十年后真是为颠覆韩氏江山而重现世间,那大靖未来帝王,没有人会比娶帝梓元韩烨更适合。
是有鼎立相助,昭儿也难以撼动东宫之位。”
“朝中形势已经如此有利于太子?”齐贵妃虽聪慧,可后宫向来不得干政,她并不知道朝政短短半年内已有如此变化。看重储君是可以,但任东宫势力膨胀至此,对于看重皇权嘉宁帝而言,根本不是明智之举。
左相以种格外意味深长声音道:“陛下步步走得精妙,察觉时已经阻止不及,为以示相府没有不臣之心,如今自然要休赋在府。”
“父亲,天无二主,东宫权大对朝政没有半点好处,陛下他究竟为何如此?”
左相脸上表情有些微妙,终于石破天惊来句,“文秀,忠义侯府之事并不简单,恐怕和帝盛天有关。”
“父亲,那们该怎办?陛下这样打算,岂不是断昭儿路!”
左相拍拍齐贵妃手,安抚道:“已经有安排。”他顿顿,眼神有些
齐贵妃握着棋子手抖,棋子落在棋盘上,碰出杂乱响声,不可置信朝左相看去。她在嘉宁帝尚未为储君时已嫁入忠王府,自是知道帝盛天对大靖朝影响是何等恐怖,更知道嘉宁帝对帝家忌惮。
“父亲,帝家家主不是早就亡故,怎会突然扯出她来?”她问得又快又急,几近仓惶。
“谁说过帝盛天死?”左相眼底划过抹嘲讽,“这些年是没人敢在朝堂里提起帝盛天,但你想想,又有谁敢说她已经死?”
齐贵妃面上有些尴尬,没有接话。帝家十年前被整得连渣滓都不剩也没看这个帝家前家主出来复仇,作为皇家人,自然会心安理得以为帝盛天已经死。
“陛下没有出手,忠义侯府百年世族,年之内就败落至此,若不是忠义侯府气数已近,大靖之内就只有帝盛天能做得到,当年帝家大军被坑葬青南山,忠义侯估计早被卷进帝家之事中,如今恐怕是帝盛天为帝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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