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帝家姑娘都是可怜见,可怜啊!”
帝梓元头次听到有人如此哀怨百转评论帝家女子,颇不服气,遂靠在假山上,唤住小沙弥,“小和尚,帝家女子哪里可怜,帝盛天是大靖开国者,如今帝梓元也是品公侯,世上还有哪个女子能比她们活得更肆意?”
小沙弥转身停下,眼底清澈透明,“师父老说万事皆空,可得自在。小和尚不懂,人若是有心,怎能空?那戏本里说帝家主和先帝相交十几年,情同莫逆,生死与共。可是帝家主若还活着,守着和先帝打下江山,却没有起看天下人,真能喜乐?”
小沙弥挠挠脑袋,“再说那新入京靖安侯,听寺里进香小姐说当今太子殿下等她十年,但那位帝小姐心传承家门,弃这桩婚事。瞧着啊,说不准以后帝小姐和太子殿下也和当年先帝与帝家主般,落得个同样结局啊!”
小和尚叹完,不舍地看帝梓元手中戏本眼,掌着烛火远走。
中书使劲往后藏,“女施主,贫僧没看什。”
“哦?那去问问方丈,看寺里藏什佛经,竟能让你大半夜躲在园子里看。”
帝梓元作势要走,小沙弥急,忙跑过来唤道:“女施主稍等,贫僧看不是佛经,不能让方丈知道。”
“那看是什,值得你哭得把鼻涕把泪?”帝梓元略有醉意,使劲捉弄小和尚。
“贫僧看是前几日上香女施主落下民间戏本,贫僧、贫僧觉得写感人,才、才会……”小沙弥红着脸低下头。
帝梓元暗笑自己竟然在冰天雪地里听个不问世事小沙弥伤春悲秋自己以后命途,觉得自己着实无聊,敲敲有些昏沉脑袋,继续向前走。
行几步,她望见不远处梅林里立着青年,怔住。
朱红大裘裹着消瘦身躯,冠发束得干净利落,满身清冷,却又似带着淡淡温润。
“瞧着啊,说不准以后帝小姐和太子殿下也和当年
“什戏本?”帝梓元将手伸到小沙弥面前,勾勾手指,讨要戏本。
小沙弥满脸不情愿,但扛不住帝梓元威胁眼神,可怜地将戏本递过去,“这是民间说书人写先帝和帝家主征战天下故事,贫僧瞧着很是感动,刚才贫僧正看到先帝逝世,帝家主远走隐世……”
小沙弥脸感慨,十五六岁年纪,青葱般眼底满是读段不甚圆满故事后遗憾。
帝梓元拿过戏本,随手翻翻,摇摇头。大靖民风倒是开化,戏台上竟连先帝和姑祖母也没放过。
“你这个小和尚,哪里来这多花花肠子,还不快回去。”帝梓元挥挥手,没把戏本还人,转身就准备走,却听到小沙弥不轻不重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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