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当初们都不知道真相,是在仁德殿前逼你指证太后,这件事错不在你。”
“知道,梓元。”安宁垂眼,“只是迈不过这道坎。”
“你想回西北?”
安宁点头,“是来和你告别,这辈子怕是都不
帝梓元煞有其事点头,把木盒放在安宁手里,做到另边,“是给你备着。”
安宁疑惑地打开木盒,看见里面东西,神情怔。
里面放着根长鞭,经藤被磨破,看得出来是经常被人带在身上把玩。
这是安宁七岁从永宁寺下山时,净玄大师赠她之礼。当年帝梓元回晋南时强要去,她还曾经问过帝承恩此物下落,那时帝承恩说这鞭子早就被丢。
鞭子触感让人怀念,安宁心底酸涩,抬头道:“没想到你还留着,以为……”
趣话题。安宁低低声音传来:“诤言,再过几日向父皇递个折子,咱们起回西北吧。”
施诤言很是意外。靖安侯府和皇家对立,太子被禁宗人府,三国国婚在即。京城里头团糟,安宁哪个都放不下,怎都不该选择在这个时候回西北才对?再说……
“你以前不是请过旨,陛下说你若不成婚,便不能回西北?”
安宁突然轻笑出声,她睁开眼,望向皇城方向,神情说不出苦涩,“现在他不会说这句话,在京城作用已经用完,他现在需要去戍守西北才是。”
“安宁?”施诤言被她面上神色惊,握住她手,只觉得冰凉无比。
“以为被扔?”帝梓元朝鞭子指,“在晋南十年,直揣着它。当年强夺你东西,自然是要完完好好还给你。”
安宁知道帝梓元说是玩笑话,这是净玄大师相赠,对安宁来说意义非凡。她沉默半晌,突然抬头,“你欠,隔十年已经还清。可是梓元,欠你,这辈子怕都换不。”
不等帝梓元开口,她静静道:“已经知道当年帝家冤案是父皇手造成。”
小院里静默下来,帝梓元眼底有抹意外,这件事她最不想安宁知道真相,因为对她而言太残忍。
“以为自己已经还你个真相和公道,没想到到最后却是让真相被永远埋进尘土。”
“这个父皇啊,最是会用人。臣子如此,们这些做儿女,也不例外。”她安安静静说完这句话,扯个笑容出来,突然起身。
“你要出府?”
“恩,走之前,去见个人。”
靖安侯府,帝梓元听闻安宁拜访,眉挑挑,让苑琴领她去院子里等,然后她个人独自去侯府库房。
会儿后,晒太阳晒得暖洋洋安宁眯着眼看帝梓元抱着个陈旧木盒走出来,挑挑眉,“哟,几日不见,你倒客气,给备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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