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执着生人,帝承恩到最后仍然抱有丝期待。若是这些年,韩烨曾有分真心待过她,那她此生亦是无憾。
韩烨停步,沉默许久,终于开口。
“无论切伊始如何,当年泰山十年囚禁之苦,你代梓元所受,本王生铭谢。”
这亦是他和梓元终究放过帝承恩条性命原因。
韩烨声音从风中传来,他抬步离去,身影再不可见。
年照拂,让你错生情意,后你下山怒你冒充梓元身份,如今想来你入泰山是帝洛两家手安排,当时亦不过区区幼童,并无主宰权利,下山后为求自保不愿言明身份,也是情理之中。本王未给你半句辩驳机会,自此极尽冷言,是本王错。”
帝烬言原本以为韩烨即便愿意见她,以他对帝梓元和帝烬言看重,也会呵斥她这些年暗中所做事,却不想竟听到这番话。
“过去种种,都已过去,你做事本王不再追究,也希望你能放下帝承恩身份,离开京城,重新开始。”
帝承恩眼中隐有凄苦,“殿下肯纡尊降贵来见承恩,只是想让承恩离开京城,不再碍殿下和摄政王眼吧?”
韩烨沉默,并未否认,“梓元当年在西北征战时候伤身子,太医言她要静心休养,凡劳心累心事都不必让她沾染。你总归带着太多前朝旧事,不必再出现在她面前。”
桃树下,帝承恩垂首而立。直到马车声音在她耳边远去,她都没有抬首。
许久,滴眼泪伴着飘零花瓣同落在地上,转瞬消逝不见。
她作为帝承恩这生,从十七年在帝北城遇见洛铭西那日开始,在十七年后韩烨这句话面前终止。
涪陵山是帝梓元常来之处,帝承恩既然能正大光明堵韩烨,哪天想不通跑来膈应帝梓元也不是不可能。
“原来如此,既是殿下之命,承恩岂敢不从。承恩见殿下也不过是为桩心愿,如今心愿已,是该离去。”
帝承恩垂首,不再多言。
韩烨转身离去,行几步,帝承恩声音传来。
“殿下,做那多大逆不道事,您有百种办法可以惩戒,也可以让不声不响地永远不能出现在摄政王面前,为什,为什您愿意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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