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满门已殁,如今知道真相还有什意义呢?只会让活着人生不如死罢。
连澜清看着面前墓碑,在君玄诧异目光中缓缓跪下。
他头磕在碑前,重重三声。
“弟子秦简,多谢老师十年栽培之恩。若来生有幸,与老师再逢战场,定堂堂正正与老师战,绝不做背家国、弃恩义之人!”
连澜清声音响彻在施家陵园,只雄鹰绕墓而鸣,声声哀意,仿若施元朗应答。
和连氏族人死,说到底不过是受战乱之苦和北秦先王利用。她又何必将当年连氏族人惨死真相告诉他,再让他生不如死次呢?
君玄垂下眸,藏起眼底叹息。
“如果没有见到连氏宗族那方族印,或许余生,都活这般可笑糊涂。”
连澜清话如声惊雷,君玄猛地抬头朝他看去,却发现连澜清不知何时望向施老将军石碑。
那双历经生死和战争眼底,仍旧温和,却写着难以言喻痛楚。
君玄别过头,不忍再看,却终究因连澜清这句迟五年话红眼眶。
施老将军待秦简如子,当年带着对秦简悲愤和失望战死,如今听这席话,也不知能不能泉下有知,原谅连澜清。
“所有事都过去,好也罢坏也罢,都过去,这些话老将军听见,你走吧,好好回王城照料
“你知道?”君玄艰难地开口,声音暗哑而不忍。
“回王城之后,始终对当初帝梓元潜入军献城事心存疑虑,以先王智谋,他如何会被帝梓元欺瞒得半点疑心都不起便将她轻易带进帅府。所以便让人着手去查,却没想到这查却查到当初帝梓元是因连氏族印才取得先王信任。连家族人当年在无名谷惨死在施家军之手,按理说这方族印应该在施家,军献城破时把施家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此印。它出现在朗城西家,而且是帝梓元以西云焕身份交给先王,自然会怀疑当年连氏族人惨死并不简单。费年之久,顺藤摸瓜才找到当年鼎天城守将肖荣身边已经隐姓埋名副将郑坤,他见持印而来,惊慌失措,几番威逼之下他才说……”连澜清垂在腰间手握紧,平静眼底隐有血红之色,“当年连氏老幼妇孺是惨死在无名谷盗匪之下,而非施家军。老先王隐瞒连家族人惨死真相,把这滔天罪责安在施家身上。”
说完这句话,连澜清仿佛用尽所有力气,他闭起眼,嘴角露出抹苦笑:“枉连澜清生刚愎自负,自诩为国为族,却不知道屠戮亲族仇家另有其人,也不知道心效忠君王对只是欺瞒利用。”
“阿玄,这半生,笑话场!”
君玄心底亦是难受,却句安慰话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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