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摸灯的开关,灯却没有亮,他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环视房间,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影。
“项弈哥?”
“快出去!”
是项弈的声音,沉重急促像是带着难以忍受的痛苦,裴辰景焦急地向前两步被他呵止:“别过来!”
他的样子属实奇怪,裴辰景站在原地不敢妄动:“你怎么……嗯……”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裴辰景摆摆手:“没关系。”
一杯酒快要见底的时候,忽然有个服务生走过来问:“请问您是裴辰景先生吗?”
裴辰景讶异地点头:“是我,有事吗?”
“有一个叫项弈的先生说有事找您,要您去他的房间里。”
我这样说有发好人卡的嫌疑,但我是真心的,哥你很好,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拖得越久受到伤害的人就越多,所以裴辰景干脆一针见血,项弈沉默了片刻,裴辰景拿着雪糕在他面前晃了晃:“那我还能吃它吗?”
项弈笑出声:“我难道还能从你嘴里抢回来吗。”
像是想开了,项弈拍了拍裴辰景的肩膀:“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猜到你的答案了,但始终觉得还能再挣扎一下,或许还有希望,可其实结果早已经注定了,再怎么挣扎也没用。”
“或许你可以换一个不这么悲观的角度想,如果最终能和你在一起的人也是早已注定的,那我的拒绝就为你减少了绕弯路的可能。”
他忽然觉得脑袋发沉,身上有燥热涌起的同时四肢的力气在溃散,裴辰景当即狠狠的咬了舌尖一下踉跄着出了房间,跪倒在地上手指颤抖。
有人故意算计
“找我?”
他觉得有些奇怪,放下杯子看了看手机,并没有来自项弈的未接来电,项弈要找他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
然而他打过去却没人接,裴辰景有些迟疑,又怕是项弈真得有什么急事,只得怀揣着疑虑去了项弈的房间。
房间门没有关,裴辰景敲了敲没有人回应,他的右眼皮忽然跳了两下,猛地推开门,房间里幽黑一片,飘散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项弈哥,你在吗?”
“狡辩。”
裴辰景和他相视一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同样没下水只有脚踩着水边的井冉往他们这边看过来,项弈的笑容顿时收了收。
裴辰景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看到了,井冉顿了顿也抬了抬手,他有些好笑地想,项弈的注定或许就是井冉也说不定呢。
公司这次大手笔定了酒店的全包,顶层的餐厅和酒吧能够直接俯瞰大片的夜海,裴辰景不是没见过比这更豪华的场景,但是能够这样心无旁骛享受的时候并不多。
他不想喝太多酒,只要了杯酒精度数不高的鸡尾酒小口抿着,忽然肩膀被人撞了一下,裴辰景趔趄了一下看过去,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惊慌地鞠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