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姚仙蝶亲眼看见宴祖义背着书包,进学校大门,她才在所有围观路人怪异注视下,噗通声坐倒在地上。
她在地上歇足足半小时,才终于双腿颤抖地爬起来,瘸拐地走回家。
当天宴青雄回家后知道这件事情,整个人当场就炸。
他不在意花掉那些钱,他只是太心疼,心疼他呵护在掌心爱人,居然因为怕他生气,背着他遭受那种罪。
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冲姚仙蝶发脾气,所以当天晚上,他躲在厕所里,偷偷地哭。
起塞进去,接着从口袋里掏出把皱巴巴钱,用她不知何时变得粗糙手指张张地数清楚,塞进师傅手里,盯着师傅眼睛,认真嘱咐:
“麻烦把家孩子送到学校,麻烦您,请定要安全送到。”
“行行,知道,保证送到。”师傅把钱塞进口袋里,烦躁地挥挥手,伸个懒腰,抬起步子,“走喽,出发!”
所有人没有想到是,姚仙蝶咬下牙,居然紧跟着黄包车起奔跑起来。
她不可能安心把自己孩子交给个陌生人带走,但是他又没钱坐另辆车,只能用最笨拙方法,追在车子后面跑,她定要亲眼看到她孩子进学校,她才放心。
姚仙蝶发现后,又心疼又好笑,将闹别扭宴青雄拉回床上,塞进被子里躺好,然后轻轻靠在宴青雄肩膀上,温柔地牵着宴青雄手,用她被风沙磨坏嗓子,慢悠悠地说话。
她说,苦谁都不能苦孩子。
她说,就算他们现在没有钱,但他们孩子定要在学校里挺起胸膛,不能被别人看轻。
她说,她攒那些钱都是小钱,她相信以她爱人本事,以后都能赚回来,但是孩子自尊心受伤,就会从小留下心理阴影,辈子都难以治愈。
宴青雄虽然当时边
“妈妈?”宴祖义听到身后喘气声,惊讶地回头。
“没事!不……不用管,你快回去坐好,别……别回头!小心摔!”
姚仙蝶累得气喘吁吁,大脑因缺氧而阵阵地发晕,喉咙里刀割样疼,肺部好像被刀捅出个大口,呼哧呼哧地漏风,任凭她怎努力呼吸,都无法将氧气装进去,仿佛下秒就会原地晕倒在地,但是她硬生生靠着自己意志力坚持到宴祖义学校门口。
并不是她天生就这能跑,她被宴青雄养得那娇贵,平时什重活累活都没做过,甚至比普通人身体素质还要差点。
只是,每当她感觉自己快要不行时候,她就看看前面她孩子身影,只要想到,如果她不跟上去,如果她再不跑快点,她家孩子就可能被陌生人带到危险地方,她整个人就瞬间充满力量,仿佛能口气跑到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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