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他搜肠刮肚说这多,姜衢乐嘻嘻拽陆淮手起来,衣服也不拍,就继续勾陆淮脖子:“你还以为
姜衢突然想起什似,侧过身子问陆淮:“对,你知不知道姥姥为什非不让上网?”
陆淮也偏过头,和他肩头相抵,眼睛里落进细碎光,明亮许多:“为什?”
姜衢高深莫测地勾会儿嘴角,然后道:“因为——爸妈是网恋。”他说完自己先大声笑出来,“牛逼吧,爸千里追妻,追到南城来,听说姥姥当年脸都气绿,铁衣架抽爸顿,死活不让他进家门,还把妈关在家里,结果,妈没几天就翻窗出去和爸私奔。”
陆淮浅浅笑:“后来呢?”
“姥姥是什人,她那身手不是闹着玩,”姜衢笑眼睛弯起来,“妈还没跑两条巷子就被姥姥抓回家,太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杀背景音里突然开口,声音里有很正经警告。
“姜衢,很狡猾,你要小心。”
“啊?”姜衢愣怔片刻,抬头看他,“什意思?”
“没什。”陆淮轻声说。
他们沉默很久,期间就是互相看着对方脸,会儿挪开视线,会儿又看回去。
后来故事,姜衢也不清楚,他姥姥怎松口,他爸妈后来又为什离婚,都无从得知,但唯清楚是,他姥姥打死都不让自己上网,声称:“不能走上你妈老路。”
虽然姜衢每次听,都觉得他姥姥在说脏话。
“现在不用被杀人灭口吧,也有秘密在你手里,你可以直接用秘密威胁。”他撞陆淮肩,“网上说安慰人最好方式就比惨,你看人是不是很好。”
“是啊,你太好。”
半晌,陆淮笑着起身,冲他伸手,“走,回家。”
“你别蹲着,腿酸。”姜衢推着陆淮动。
等他俩并肩时候,他又安慰般,试探着伸手去勾陆淮后背,勾住以后哄小孩儿样拍两下,小声道:“跟你说个事儿,也是单亲,爸妈离婚,在小学时候,不过他俩离挺自然,你情愿,还合伙起骗,说是工作调动,要去外地上班,过年才回家。”
姜衢说着说着就往后倒,也不管楼梯脏,腰压着阶,手肘垫着阶,冲陆淮眨眨眼睛:“其实知道,不过还是陪他们演戏演到初中毕业,”他脑海里还有画面,笑着说,“他俩那演技是真烂,也就是和姥姥给面子,懒得拆穿。”
“他们觉得骗着好,那就骗着呗。”他指尖在带着沙灰楼梯凹陷上按按,“挺愿意他们离婚,人生还那长,去和喜欢人过吧。”
陆淮跟他块儿靠在楼梯上,看天空慢慢被夜色擦黑,红霞和白云掺进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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