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关掉电视,将他轻轻搬到床上,盖好被子,最后迎着壁灯,轻轻摸他鼻梁:“晚安。”
大概是睡觉前没上厕所,半夜不知道几点,姜衢给尿憋醒,迷迷糊糊醒来,摸着黑,脚丫子地毯式搜索他轻薄酒店拖鞋。
鞋是找到,但就是太薄,导致他个滑步呲溜过去,脑门撞上有点硬质布料。
他给彻底呲溜清醒。
布料底下有棉花,棉花底下有人动动,接着壁灯就亮。
他胡乱擦擦头发,将中间那盏壁灯换个方向,对着自己,从第题开始看。
写完生物选择题,他抬头问陆淮:“你不会是想盯着把这套试卷都写完吧?”
“还看电视剧。”陆淮说。
“屁,你头就没动过。”姜衢开始看化学。
陆淮帮他把卷子扯好:“这电视剧听声儿还不够吗?”
怎样,不画火柴人画儿童,不画小木块儿画小车,或者印刷太糊,英文字母盖住线,都没有想写欲望。”
“人儿童得罪你?还是小车得罪你?”姜衢真在气头上,抓着陆淮把柄赶紧发泄。
“儿童开什车。”陆淮说,“不安全,老老实实躺婴儿车里就行。”
“你……”姜衢觉得陆淮这人就是个逻辑怪物,“神经病!”
陆淮等他骂爽,才把试卷推给他:“你批吧。”
陆淮眼睛红红,看见他趴在自己肚子上时候先愣下,然后才抬起手摸他下巴:“怎,不睡自己床吗?”
说完让块位置给他,眼睛慢慢困倦地眯起来,哑着声音:“过来吧。”
姜衢觉得自己意识还不太清醒,躺下时候还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但两秒以后他又清醒。
他掀开被子起来,没再找他薄如蝉翼拖鞋,直接飞奔去厕所。
陆淮有点迷茫,余光里只剩个黑夜里残影,接着边上厕所灯
姜衢啧声:“那倒是,和广播剧差不多,全靠声优撑着。”他配完平,“您把您视线挪挪,看空气都行,别影响心态。”
“你写几道练习题还讲究心态吗?”陆淮说。
姜衢拿着笔,抬头看他:“陆淮,给爷闭嘴。”
陆淮很配合,起身时候摸摸他头顶,确认差不多干,才躺回自己床上给电视换个国际新闻台,全是英文,这回可以边听边看画面。
约莫半个小时,姜衢被念经似英文催眠,头倒,撇在床头柜上睡着。
“又不是断手断脚,自己批。”姜衢说。
“答案没带。”陆淮说。
“那怎批?”
陆淮把笔给他:“咱俩答案合合,应该就是正确答案。”
这话说还挺舒服,正面肯定姜衢理综能力,弄姜衢有些心痒痒,他看眼时间,写完大概点半,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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