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发:“声不吭地休学是什意思?”
姜漾过个多月,卡着邮件过期期限才回:“活着,没死,现在已经躺在陈木潮边上,你个没用东西。”
当时袁蓓收到后,几乎是立刻给他来电话,骂他,接着说恭喜,并不熟练地表达思念之情。
“他不知道你查他吧?”
袁蓓很关心姜漾感情进展,这份他翻阅许多网站,动用许多资源编写出资料详细得称得上侵犯个人隐私
姜漾做噩梦,梦里陈木潮是个刻薄尖酸人,仗着姜漾无穷无尽喜欢,最会洞悉他思想,说出姜漾最不喜欢听到话和质问,只是他知道陈木潮不会问出这种话,于是仅仅是心跳很快地睁开眼。
睁开眼后,与梦里那间屋子景观不相同,天花板上环灯换,没有和陈木潮起躺过床,也没有带着体温兔子替代品。
姜漾经常梦到从前,在华灯闪烁深圳高楼,或是时差拨乱异乡,梦到狼狈初见和分别。
由于病痛和药物作用,姜漾没有立刻分清自己身处时间点,想半天,隐约记得陈木潮说要出去趟,又忘什原因,好像还摸他手。
陈木潮坐在床边椅子上,不知道是没出去还是已经回来,头垂着,看不清脸。姜漾小声着试探叫他声,他也没有反应。
“你是该好好洗个澡。”
冷水从姜漾头顶淌过下巴,再滴到地上,陈木潮面无表情脸却怎都冲不掉。
姜漾根本就没有在陈木潮家卫生间里解决想法,因为总觉得这样有些无耻,像只会吸血蛭,这不满足那不满足,这也想要那也想要。
他又回到缺觉状态,浑浑噩噩地将头发擦到半干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陈木潮没待在房间里,厨房亮着昏黄灯。
姜漾往厨房看眼,还是回到床上,犹豫但固执地选择陈木潮被子,原以为自己再睡着会很困难,但没想到他才刚躺上去不久,就失去意识。
姜漾觉得自己胃部舒适些,没那不可忍受,于是坐起来,被子和衣料摩擦发出声音,然后是姜漾手机震动声。
是姜漾在深圳好友袁蓓,年纪相仿,自小相识,性向相同。
姜漾三年前躺在陈木潮边上打开手机,邮箱里那堆短讯就有他份。
他给姜漾发:“你托查那个人查到,发你邮箱,接收下。”
过两天又发:“你人呢,课都不来上?”
“你是该好好洗个澡。”陈木潮声音在嘈杂梦里传来,三年后擅自回来姜漾听得清二楚。
姜漾,你对着谁都能起反应是吗?
姜漾,你住家吃家,现在还想睡吗?
姜漾,姜教授知道你对存是这种心思吗?
姜漾,你不恶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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