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陈木潮出现在地下酒吧的门口,林昂跟在他后面。
是五月中旬的路港,不完全入夏,气候宜人,温度稳定,湿度饱满,风静浪平。
但陈木潮从门口走进来时,除了黑着的脸,邓蓁蓁还分明地感觉到他身上另带着的,凉意还未消散完全的,高速的人体造风。
次,还是没有通。
“诶乖乖,”邓蓁蓁去拍姜漾的头,语速很慢地说:“叫你朋友来接你啊。”
姜漾用不了手机,刚刚合同里留的联系方式都是陈木潮的号码。
只是他现在无法辨认邓蓁蓁的诉求,更听不懂“朋友”指的是谁,且对他来说,陈木潮是最不想算作朋友的人。
“我没有陈木潮的手机号,你给我输一下,我叫他来接你。”邓蓁蓁像教小孩一样一字一句地对他说。
姜漾睁着眼看她,没听懂,也没有动。
“陈木潮?”林昂从一堆酒水杯中抬起脸,愣了愣。
过了一会儿,他才接着说:“陈木潮的手机号码我有,我来打吧。”
林昂面色复杂地拿着手机出了酒吧的门,邓蓁蓁看着屋里剩下的两人,决定把刚才的新想法付诸实践。
“小庭,”邓蓁蓁抓着口红和棉签,满意地欣赏着姜漾的脸,对方庭说:“再来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