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蓁蓁
“装完个还问们够吗,老大当时怕闹出人命,没让他继续。”
林昂当时就站在他身后不到三步距离,陈木潮大约是嫌只有手掌上道伤,血流得太慢,刀又拿起来在手臂上也割道口子,垂着胳膊让两道口子血起往瓶子里滴,不过由于太残忍,所以林昂当下没有说。
“青岛啤酒640毫升装瓶子,”林昂勉强地扯扯嘴角,“出门时候路都走不稳。”
“这人挨打流血都不吭声,后来老大不小心弄残个人,把推出去当替罪羊坐牢以后,也很久没跟他接触过。”
五年,陈木潮身上血淋淋伤口早已变成道道深颜色疤,却还是那副样子。
道:“就杯。”
“杯。”陈木潮重点声音,又重复次。
但没有再和林昂计较这杯酒精度数如何,他半拖着姜漾往外走,没什技巧地粗,bao地拽着姜漾手腕,没回过头,让林昂松口气。
邓蓁蓁站在边,问林昂为什认识陈木潮,并且看起来很怕他,照理来说不该,因为林昂实际年龄比陈木潮还要大几岁。
再说林昂从前也是混红灯区黑道,怎怕个鱼贩。
王城武说,高材生“目中无人”样子。
王城武还是带着人在红灯区放高利贷,但在整顿行动后从肆意妄为变成行事谨慎,林昂在牢里组装四年多雨伞,出来后也未再从事看王城武脸色把人按在地上讨债工作。
没有什是不会变。
但陈木潮好像就是意外,流血伤口结痂,脱落,新生皮肉再次长出,就算王城武这时再找他次麻烦,他做决定仍然是划破皮肤,露出血肉。
他是浮于宇宙边缘恒星,永远冰冷,孤独自转,等待几亿年以后引力把他撕裂,再平和地走向陨落,接受灭亡。
方庭也从台上下来,揉着发红指腹,表示想听。
“这不能用年龄大小来衡量,”林昂说,过会儿又补充道:“这人是个狠。”
“以前在红灯区帮人催债,陈木潮欠那时老大钱,有次赶上禁渔期,渔民生意不好做,钱没还够,差大概两三百,扣掉家庭正常开支实在拿不出来,老大就在娱乐厅里叫几个人按着他,让他跪着,提两个啤酒瓶子。”
“陈木潮家里不是有个上学妹妹吗,老大那时就威胁他,说拿不出来可以,你妹妹在哪里上学,什时间放学都是知道,然后找人拿开瓶器把啤酒盖掀开,酒顺着他头上往下浇,让他看着办。”
林昂说着,脸上也没平时轻松表情,接着道:“陈木潮句话都不说,让们松下,然后拿桌上水果刀往手掌上划,对着瓶口,流下来血装满整个啤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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