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姜漾才问:“陈木潮昨天见的那个高中同学,是什么人,有查到吗?”
“有的,”私家侦探快速地说,“名字叫范临,家住珠海,有一个妹妹,父母健在。”
“职业
但姜知呈给姜漾打来电话的同天下午,陈木潮刚刚观摩完姜漾的机车锦标赛,骂他“疯狗”,并趁姜漾睡着的时间,看起来没什么留恋地回了路港。
自然是不了了之,但现下姜知呈要是再问他一遍,答案可能会有所不同。
陈木潮在机场对他笑的那几秒,姜漾是有至少九成把握。
他应该会答应。
想念太过嚣张,姜漾心痒十分难耐,同时抱有一些担忧的情绪,找到断联许久的私家侦探,询问陈木潮的近况。
,”姜漾将资料纸放回代绮桌上,说,“不知道线人具体是干什么的,但应该……”
他说着,突然愣了愣,想到什么似的,嘴几次张合,都没发出声音。
邱柏绘在一边好奇地问他:“应该什么?”
应该和柳里路的联系千丝万缕,同时正邪两重缠身,他想到一个可能,心里悸动,缓了一会儿,才对邱柏绘说:“没什么。”
天上这么多星星,怎么会刚好挑到他的那一颗,姜漾想了想,摸摸手腕上散发木质香气的绿檀珠。
那边很快回他:“昨天见了个朋友,是他高中同班同学,约在一家很普通的咖啡馆,两个人聊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分开了。”
“然后去了一趟路港还没有建立起来的科技馆,科技馆还没有对外开放,我被拦下来了。”
“但他出来以后拿着的东西我看清楚了,貌似是一张聘用合同。”
姜漾手中高速旋转的水笔受力被截住,但大约是姜漾自己手抖的原因,笔尖在他手掌上划出一道用力的黑色油墨。
他情绪波动而不自知,没有他的意思,私家侦探不敢挂断电话,在汇报完所有后,只好陪他一起沉默。
邱柏绘和代绮有事要聊,姜漾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昨日地上的狼藉早已经被清洁工收拾干净,瓷砖地擦得干净透亮,天光混着窗外的云彩倒映地面。
消息的传播速度很快也广,听说他那个扶不起的二叔貌似是高血压犯了,当天就让郑辉林买票回北方,滚到他面前来,只是暂时隐忍不发,还没对姜漾发难。
而姜正嵩昨天大半夜在饭局上发火,当场甩了脸子,黄了一场与国外有名实验室的技术合作。
虽说姜正嵩的长子姜知呈涉猎此领域时间已久,但一直在国内大学教书,科研成果暂时还入不了姜正嵩的高眼。
一个月前,姜知呈的实验室顺利地在国外发展起来,他给姜漾打来电话,问陈木潮考虑地如何,现在名额数量充足,他带的学生也不多,要是陈木潮有加入的意向,可以直接让他到国外,姜知呈亲自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