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对象转让鱼店,接手人是对中年夫妻,和观察对象并不认识,转让费两千,现金支付。”
“观察对象今天去趟码头,见人名叫吴弛,谈话内容大概是道别之类,对,他们好像还抱下。”
“观察对象今天正式去科技馆工作,早上七点出发,傍晚六点准时下班。”
“观察对象今天没有回家,晚上也住在科技馆,晚饭时间出门趟,去距离科技馆最近超市购买洗漱用品。”
“观察对象今天回家拿几件换洗衣物。”
陈木潮说完才抬头,平直地看进赵途眼里。
那意思十分明确,可以,就签,不可以,好聚好散,也不要再纠缠。
半晌,赵途叹口气,小赵向来懂得父亲言外之意究竟如何,替他开口:“赵老师这就是答应,您要是对合同没有其他疑问,往这里签名就可以。”
陈木潮达成目,浅淡地笑笑,手速很快,几点几撇捺,字不凌乱,却显凶。
“那今天先不叨扰。”陈木潮拿着属于他那份合同,卷成筒不轻不重地握在手心里,走到门口,微微偏头。
没底,摘眼镜,“你说。”
“不要固定聘期,工资按日结算。”陈木潮拇指摩挲签名区空白。
赵途愣,书也不看,往桌上扣,书页受到风和桌面阻力影响,往里折皱两页。
“什意思?”
“很难理解吗,”陈木潮慢吞吞又心不在焉地说,“意思就是如果想走,不管什时候,您得随时放行。”
“观察对象……”
姜漾挂上电话,面无表情,心里瞧自己不起,当晚就熬个通宵做完两天工作,第二天早将报告放在代绮桌上时,手机里已经订好机票和车票。
“你怎回事,不会昨晚没回去睡吧,”代绮刚进办公室坐
“祝们合作愉快。”
门轻盈地关合,赵途深吸两口气,才在四下无人办公室里猛灌两口凉茶试图下火。
“愉快个屁愉快。”
自从姜漾与私家侦探联系密切起来到这天,已经过去个半月之久。
私家侦探这段时间也十分难做,总感觉自己就像只只会报丧乌鸦,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雇主每次与他通完电话后,语气都明显地难听起来。
“可是——”这不合规矩。
“没有可是,”陈木潮说,态度颇为强硬,就不是商量语气,“你们现在缺人,只是帮你们解决燃眉之急。”
赵途气极反笑,差点不顾礼仪指着陈木潮鼻子骂:“你这意思是们还得感谢你帮忙解围救场?”
陈木潮手里笔又游刃有余地转圈,说:“那倒没有。”
“但保证,由经手过数据会完整地交到您手上,负责项目也会确保每项都完成收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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