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国电话,难怪心意也传得久些,电话响很多声,才被接起来。
仍旧时初见面时充满活力嗓音,清脆响亮,但背景音嘈杂,阿颂似乎是在带旅游团,鼎沸是人声叫卖,他在混杂电话那头模模糊糊地询问来人和来意。
姜漾言简意赅地与阿颂说,电话那头先是沉默好几秒。
“记得您,”阿颂说,听不出情绪,但好像没那有情感般冰冷些,说,“麻烦您帮转告袁先生。”
“很感谢他为做切,但们关系只能限于旅客和导游,要是你们以后还有来泰国旅游需求,打折
“给滚。”袁蓓没想到是自作多情,没找着天涯沦落人,怒拍桌子。
姜漾不甘示弱,笑意晏晏,“已经不想和没有对象人说话。”
酒又几斤下去,袁蓓平日里知分寸假面相完全被撕毁,从姜漾对面坐到姜漾身边,搂着他脖子,骂得难听,却还记着不大声,不叫人看笑话。
“他做什做什!喜欢他怎,就是先说喜欢他,值得他像看到鬼样天天避开走吗!”
袁蓓鼻腔里温热酒气直打在姜漾脖子上,“还拉黑社交平台和电话号码!和上/床时候没见这扭捏!怎,说句调情话是要他小命?!”
只想听他说喜欢说爱?”
姜漾意思十分明显,袁蓓不是笨人,完全知道他在暗示什。
但心软成眼底水光都透出来,嘴还是硬:“你说什东西,没有——”
没有半天都没有出什东西来,袁蓓往后靠,无言以对,只好苍白地反抗道:“不会分析就别瞎分析,再乱说话把你嘴撕下来。”
姜漾觉得好笑,问他:“分析什?”
最后总结:“小兔崽子!”
这词听着熟悉,姜漾原本正淡定地用酒润喉,听到这气头上称呼却迟来瞬间心虚。
姜漾把袁蓓手臂从肩膀上拉下来,转移话题,不让他再骂,说:“那现在你打算怎办?”
“要不帮你给他拨个电话?”
袁蓓可能早就想让姜漾帮他这个忙,坚定地点点头,过三秒却又开始动摇,最后用近五分钟,才在姜漾手机上把阿颂手机号码输进去。
这招请君入瓮着实厉害又高明,袁蓓刻薄唇抿成道稍微向下,平直线,往后只喝酒,少发言。
“先不说,”袁蓓抓着酒杯看气泡开花,边问姜漾,“你这次到路港来,又是来找那谁?”
姜漾不置可否,袁蓓就怪声笑下,像找到同病相怜人似,颇为怜悯地说:“那潮哥怎说,这次理你吗?”
袁蓓不知情也正常,毕竟事发只过去个晚上个白天。
姜漾更怜悯,说实话又掐头去尾,和袁蓓讲述有关宇宙奇幻与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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