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港人民检察院门口,我问你什么时候嫁给我,”陈木潮说,“其实我刚问出口就后悔了,因为我当时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准备好,就这样贸然提起这个,又不作为,难免让你觉得我有些不真诚。”
他伸手,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抓了一会儿,那东西生硬,却带着陈木潮的体温,被他揉进姜漾手心。
“但现在我准备好了。”
“北欧不少国家同性婚姻合法,戒指在我手上,内壁刻着你的名字,”陈
吻以姜漾抵挡不住的缺氧而终结,陈木潮放下手,那张英俊如初见时惊艳的脸便又出现在姜漾眼前。
纯黑的西装,领带被扯松,陈木潮很少穿着的装束,大约是上飞机签刚被姜知呈抓去参加了什么发布会之类的场合,
“骗子。”姜漾喘得有些快,“不是谁今年回不来吗。”
陈木潮说:“太想见你,熬了几个通宵把事情做完了。”
姜漾又问,你们商量好的是吗,他们人呢,全被你赶出去啦?
他不由数得快了些,决定加快速度,反正没人规定这三十秒他要怎么数。
“七六五四……”
姜漾快速又低声嘟哝着,数到四声,突然又另一道低沉的声音替他数完了剩下三位。
“三。”有人抓住他的手腕。
“二。”有人温热的手掌盖住姜漾的眼睛。
摔开。
“来吧。”草花三。
众人一一将牌翻过,牌面最大的是白瑜,灰色小鬼一张。
白瑜向来想不出什么整蛊人的点子,沉吟了半天,最终提出一个古怪的要求。
“房间这么大,玩捉迷藏吧,漾漾抓人,数三十个数,抓到三个人就算你赢。”
陈木潮低低笑了两声,反问:“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是要一直和我说别的人吗?”
“不然说什么。”绝对不可能在陈木潮面前就这样承认他欢喜得快要飞起来。
“我让袁蓓选的餐厅,离家近,很快能回去,就是怕我见了你忍不住。”
陈木潮站起来,突然半顿在姜漾面前。
“只是在此之前,有些事情想要对你说。”
“一。”
一个吻。
来自谁,姜漾不需要看就能够知道了,虽然手机稍微能改变人的声音,他们每日通电话,但这是他朝思暮想的,怎么会听不出来。
吻缠绵,好像还带着属于北欧的,干冷的空气。
陈木潮的口腔内温度比姜漾要更低,舌尖贴上姜漾的上颚,急促地吮吸,像急于汲取姜漾身上的体温。
袁蓓笑道:“这算什么惩罚,把我们全算进去了。”
话是这样说,姜漾还是顺从的捂着眼睛,听周围细碎杂乱的声音,桌椅磕碰,酒杯倾倒,人群嬉闹。
“二十……”
又十秒,周遭静了,姜漾心里想到几部无聊时在公寓里看的恐怖片,没来由心里发颤。
“十。”